我硬撐著回答說沒事。
莫安掏出手機準備叫人來接我們走,許家老爺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大發了慈悲。
“別走了,旁邊有個客房,你帶他過去睡就行了。”
莫安猶豫地看著他:“沒有,就這一間,愛住不住。”
莫安看了一下時間,確實已經很晚了,兩人又都喝了酒,秉著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的行事法則,在這裡睡是個妥善的安排。
昨晚上也是酒後在一起睡了,並沒有發生多過火的事情。
大男人太過於在意就矯情了,而且現在的關系也不允許這麼矯情。
“行吧。”我聽見莫安這麼開口,然後他把我扶到房裡,正想把我往床上放的時候,我不幹了。
開玩笑,這才交往多久,我剛剛在雞圈裡又是泥土又是雞屎的,這麼大的味兒,即便是莫安不在意,我也不能給莫安留下心理陰影。
我掙紮著從房裡出來,許老爺子怎麼解決洗澡的問題。
許家老爺子在自己房裡翻翻找找,找了兩套感覺的睡衣給我。
說是睡衣,就是上衣是白色背心,下面是大褲衩,我也不嫌棄,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法挑。
我拿著手上的東西,傻乎乎地和他說謝謝。
即便我喝醉了,依稀也看得出老爺子現在看我的樣子不太友好,好似又在控訴我傻。
正想要說什麼,莫安從後面走了上來,扶著我的胳膊,讓我站的穩當些。
許家老爺子搖了搖頭,沒做任何表示,沉默著帶我們去了洗澡的地方。
當看到一個籬笆圍了的簡易洗澡棚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直接開口問他:“老頭,你是在耍我是吧?”
“耍你有錢?”老爺子走到不遠處,拉了一條線,圍得四四方方的籬笆周圍亮起了很多細細密密的燈光,上面有一盞白色花燈。
別說,還很好看。
隨後把門上的木條往旁邊一拉,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透過的們就開啟了。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洗漱用品好好地放置在一個角落,旁邊掛著浴巾和毛巾,門口旁甚至擺了一雙拖鞋,如果不是地面突兀地有一根細長的水管,我差點就想說“除了小點,其他還行了”。
我一大男人又不是寒冬,冷水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我不忍莫安跟著我遭這份罪。
“老爺子,你好歹也是個拆遷後的茶鋪老闆,你至於退休日子過得這麼清貧嗎?”
“錢捐給希望小學了,你別管。”老爺子沒好氣地接話。
這種明顯真實度就不高的話,我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好歹埋一根熱水管道,好嗎?”
許家老爺子走了進去,腳尖往地下一指,這裡,熱水閥門。
“這麼簡易的水管,原來冷熱是可以切換的,別說,這一點還挺講究。”
老爺子說了句:“你兩別太折騰,非洲多少孩子還缺水喝呢?”
我沒搭理他,等他好不容易慢吞吞地走了之後,我把一副往外面的木質板凳一放,對莫安發出了誠摯般的邀請。
眼神好多真誠有真誠,語言極度誘惑。
“我家男朋友,要不要在這鄉間院子裡來一場羨煞旁人的“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