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抹也是一刀,磨蹭也是一刀,我眼一閉,照著剛剛影片的方式抹到了脖子上。
神奇的是,一刀下去,濺出來很多血,但是手上的雞並沒有立即死去,還掙紮了兩下。
這個時候,莫安端出來一大盆燒熱的水,百度過後的我知道是拔毛用的。
隔老遠,我就叫他:“小安,你就放那裡,我自己來拿。”
莫安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許老爺子,好似不好意思:“瞎叫什麼。”
我嘿嘿笑了兩聲,把雞舉給他看:“看,莫安,我的雞誒,這是我第一次殺的雞。”
莫安“嗯”愣了一聲,想要把水端近一點,省的我去拿的功夫。
我立即開口阻止:“好了,就放那裡,別過來了,這邊有血。”
自從那隻雞殺了之後,一切好似就磕磕巴巴順利了起來,許老爺子不知道是心情好了,還是實在看不下去我這麼磨蹭。
他會在一邊指導我怎麼做。
半小時之後,我看著案板上我親手搞出來的雞和魚,有種異樣的成就感,感覺好似公司銷售部的單子已經被我拿回來似的。
莫安沒忍住,轉身問我:“有這麼開心嗎?”
我點了點頭:“嗯,第一次做這個,莫安,待會兒你就能吃到,我親手殺出來的食材做出來的菜喲。”
在食材準備好的時候,許家老爺子又在外面叫我了。
“小屁孩兒。”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老爺子叫我的口吻讓我總有種小時候看西遊記,那齊天大聖孫猴子叫他那一群猴子猴孫的感覺。
我邊走邊回他:“老頭子,你就不能叫我名字嗎?我姓尤名泉。全名尤泉。”
許家老爺子沒搭腔,用下巴指了指院落的一處,“去,把豬崽子要吃的東西準備一下。”
我看了老爺子指的地方,上面紮了一盞簡易的燈,下面有一個鍘刀,有點像古裝劇裡面用來行刑的狗頭鍘,只是前端沒有狗頭。
旁邊堆了很多藤菜,我反正不認識是屬於哪一種。
我看見徐老爺子那張欠扁的臉,真的有脫下鞋子上前抽兩下的沖動,想著小不忍則亂大謀,又把那口氣給憋了回去。
既然不能鍘老爺子的頭,那就鍘菜吧。
於是乎,我就把那堆藤菜當徐老爺的頭一樣鍘。
剛上手沒幾下,老爺子又開口了。
“別那麼長一截,短一點,我還有小豬崽子。”
於是我放慢了速度,小截小截地鍘。
“小尤泉啊,你把你的手指頭收回去,否則,待會兒我家豬崽子的事物裡面可能會有你的指頭,我家豬崽子吃素不吃肉。”
我在心裡默默地反抗:“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給了他一個白眼,我默默把指頭捲入內側壓著藤菜往鍘刀裡送。
好不容易把這一堆藤菜弄完,我都還來不及讓莫安出來看我的勞動成果,老爺子又抱了一大盆東西出來。
“來,和這個糠攪一下,就可以給後院的豬崽子送去了。”
有事相求,只能照辦,於是我把之前準備好的藤菜往這個能坐成年人洗澡的盆放進去,然後拿著旁邊的木棒攪拌了起來。
這時候老爺子有開口了:“攪拌慢一點,你看濺出來多少糠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