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是看見了勝利的曙光,但是我還是心中剋制住了我內心中的狂喜。
一旦把這個面前近些年越發陰陽怪氣的老頭子惹急了,我就不僅僅不是我女神的新郎。
連伴郎的身份也沒有了。
我小心翼翼且十分乖巧地開口。
“爸,你怎麼不信我啊?真的只是出去參加婚宴,我以前高中那個數學老師,你還記得吧?”
我看我爸那一臉懵懂的模樣就知道對我人生印象極大的老師在我爸那裡並不太重要。
於是我只好再次聲淚俱下地表示,那個老師當年對我有多好,多照顧,讓本來一直一隻腳踏上文盲這個不歸途的自己就那麼被拉了回來。
講解過程深情實感,就差聲淚俱下了。
我小媽在旁邊聽到我用一種類似歌朗誦的口味說到“啊,她就是個偉大的母親……”的時候,低低地笑出聲了。
我爸彷彿也受不了我的胡扯了,一抬手阻止了我的表演:“她單身到現在?”
我就說我和我爸的腦迴路沒有在一個頻道吧。
我認識我老師的時候,她已經不小了,三十好幾,現在四十多的女人了還要結婚。
也就尤錢這個不靠譜的爹能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來。
為了避免他再次利用他無邊的發散思維,我就那麼打斷了他的話。
“爸,是她的寶貝侄女,也是我的同學,我真不是出去玩兒,真有事兒。”
說完,我就眼含期待的看著他,並且在心裡暗自決定。
如果我爸不鬆口,我今晚上就從我自己房間的陽臺上越獄出去。
這個房子已經不是我的家了,家裡住著別的一家人,我還是出去尋找自己的人生好了。
然後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低笑“呵。”
我抬頭一看,穿著中山服的老爸就那麼隔著幾步看著我,嘴角含笑,顯然心情不錯。
這時候,我大概知道他剛剛是在逗我玩兒呢。
果然,我還是沒有那隻老狐貍沉得住氣,換了誰在目前自己這個境地能沉得住氣。
我剛剛可是在電話裡信誓旦旦,明兒一定出席,男子漢,說了就必須做,特別是對女神的承諾,更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爸,你究竟怎麼說嘛?”
其實我沒意識到,我當時這句話已經帶上了撒嬌的意味了。
開玩笑,我從上次零圈圈的時間之後就和尤錢老同志劃道了。
各走各的路,互不幹擾。
但是這兩年,隨著自己的小弟弟出生,尤錢老同志對自己的行為越發詭異了。
好似不逗我一下,或者不惹我生氣,他過不了似的。
尤錢同志笑了笑,然後對我說。
“知道著急了?”
我看了我爸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我們這些年的溝通總是缺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