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子裡待不下去,便想去醫院陪著母親。
誰知道,她竟在青卓醫院看到了裴寧遠陪著一個女人從婦産科出來。
溫雅臉色一白,眼睜睜看著裴寧遠目不斜視地與她擦肩而過。
溫雅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抬手抓住了裴寧遠的輪椅。
裴寧遠皺眉,手上用力,將輪椅從溫雅手中移出。
裴寧遠身邊那個女人奇怪地看著溫雅,問道:“達令,這是什麼人?怎麼能對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保安呢?怎麼還不把她趕出去!”
“宛如,不用生氣,醫生不是說過你要注意身體嗎?”裴寧遠扭頭拍了拍鄭宛如的手,神情溫柔。
他看著鄭宛如的眼神,仿若天上地下,就只有鄭宛如這麼一個人似的。
那樣專注而又深情的目光,溫雅從未見過。
她自嘲地搖了搖頭,看著自己虛無的手心,轉身就走。
這個地方,她真的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可裴寧遠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裴寧遠厲聲喝住她,冷聲道:“跟鄭小姐道歉!”
溫雅不可置信地看著裴寧遠,眼睛通紅,卻沒有一滴眼淚落下來。
她昂了昂頭,帶著自己全部的驕傲,冷笑一聲:“裴寧遠,我倦了。我帶我媽出院,從今天開始我跟你之間,沒有半分關系!”
裴寧遠倏地眯起了眼睛。
鄭宛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終於察覺這兩個人的關系並不一般。
她兩眼一翻,突然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如此拙劣的演技,卻令裴寧遠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擔心神情。
溫雅再也看不下去,逃似的回到了她媽媽林安的病房。
病房裡正有幾個醫生,再討論著林安的病情,看到溫雅便十分欣喜地告訴她:“你母親一切狀況都在好轉,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可以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