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正坐著輪椅給花澆水的裴寧遠皺眉看著她,問:“這麼著急做什麼去?”
“我媽,我要去醫院看我媽。”溫雅說完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裴寧遠放下水壺,望著溫雅的背影笑了一下。
這麼著急,也不怕摔了跟頭。
裴寧遠搖了搖頭,便打了一個電話:“程三,跟著溫雅,順便讓程五過來接我。”
等裴寧遠到達市中心醫院的時候,就看到溫雅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一身黑衣的程三站在溫雅身後,顯得手足無措。
程三看到裴寧遠過來,瞬間鬆了一口氣:“先生,都哭了小半個小時了,怎麼勸都沒用。”
裴寧遠瞪了程三一眼,伸手拍了拍溫雅的肩膀,兇巴巴地說:“別哭了。”
溫雅聞言哭的更厲害了。
程三擦汗:“先生,您怎麼對姑娘家家的也這麼兇?”
“要你來教?”裴寧遠又瞪了程三一眼。
程三委屈巴巴地扯著程五的衣袖,默默地站的遠了些。
裴寧遠沉默了一會兒,沒好氣地問:“你哭什麼?”
“我找不到我媽,我想……我想去太平間看看,你的人不讓。”溫雅這句話說得肝腸寸斷。
裴寧遠皺眉:“你媽活的好好的你去什麼太平間?”
溫雅猛地抬起頭來,眼巴巴地看著裴寧遠問:“我媽在哪兒?”
“把眼淚擦幹淨我再告訴你。”裴寧遠十分嫌棄地瞥了溫雅一眼。
溫雅連忙抬起袖子胡亂擦了一把臉,繼續追問母親的下落。
裴寧遠直接將輪椅轉了過去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嫌棄:“一個女孩子,怎麼弄得自己髒兮兮的?”
程三湊了過來:“裴先生愛幹淨。”
裴寧遠一記眼刀掃了過來:“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