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遠譏誚地看著她:“怎麼?被我說中了心思?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們兩個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真當我廢了不成?”
“我沒有。”溫雅紅著眼解釋,“我答應了你履行一切合約內容,我會遵守。但是裴寧遠,你又是都有一點契約精神呢?你說過我媽的後續治療……可是……”
溫雅說的顛三倒四,眼淚止也止不住。
她不住的抽泣,說到最後,整個人都跪坐到了地上。
她將臉埋進膝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裴寧遠愣了一會兒,問道:“溫長青威脅你?”
溫雅胡亂地點頭:“他說見不到錢,就讓我給我媽收屍。”
“呵,他可真做的出來啊。”裴寧遠冷笑一聲,“這些男人啊真是薄情……”
溫雅被裴寧遠的語氣嚇到,抽抽搭搭地抬起頭來。
裴寧遠看著她撇了撇嘴:“你覺得我把自己也算了進去?我不一樣,我不會像他們那樣,因為我根本不會愛一個人。”
裴寧遠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彷彿閃過一絲悵然。
那絲表情消失的太快,令溫雅覺得只是一種錯覺。
她胡亂的抬手抹了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裴寧遠。
裴寧遠便笑了起來:“你是真的將我當做你救命的稻草了嗎?傻丫頭,你可知道稻草也可以成為最後壓死你的那根?”
“我……聽不明白。”溫雅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裴寧遠。
裴寧遠搖了搖頭,霍然起身。
溫雅猛地睜大了眼睛,她的目光落在裴寧遠的雙腿上,半晌反應不過來。
裴寧遠輕笑一聲,撫著溫雅的臉,將她壓在了床上。
“我說過,履行你的職責,我保你母親無虞。”裴寧遠說著,吻上了溫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