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喘息聲夾雜著女人的低吟,在暗夜裡彷彿奏出了一曲歡歌。
門外一個戴著鴨舌帽用口罩遮去了大半張臉的男人嘿嘿笑了兩聲,滿意地收起了相機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溫雅一睜眼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身上散了架似的痠痛感還有這陌生的環境,無一不在提醒她經歷了什麼。
她有些慌張地坐起來,輕薄的被子從她肩頭滑落,她一低頭便看到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
門口陡然傳來一陣聲響,溫雅連忙將被子拉起,警惕地看了過去。
入眼竟是一輛輪椅,溫雅順著那輛輪椅向上看去,驀地撞進了男人深沉如墨的眼睛裡,令溫雅感到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男人淡淡地瞥了溫雅一眼,冷笑道:“這就是你父親送我裴寧遠的禮物?”
“什麼?”溫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父親?禮物?”
“溫小姐這副模樣難道是想表明自己並不知情嗎?”裴寧遠控制著輪椅來到溫雅床前,扔給溫雅一份檔案。
溫雅看了沒有兩行,臉上的血色就褪了幹淨。
她顫抖著將檔案翻到最後,看到映著手印的父親的名字,渾身陣陣發寒。
溫家居然要靠賣女兒來還清債務?父親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恨不得立即回到家中去質問父親,可剛要掀開被子,溫雅便頓住了。
她看著裴寧遠,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昨夜,是你在這裡?”
“昨夜?”裴寧遠挑眉,眼光冰冷,“溫小姐想說什麼?”
“沒什麼。”溫雅喉中發緊,她強忍著心裡的酸楚,努力對著裴寧遠擠出一個笑來,“裴先生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裴寧遠瞥了她一眼,轉過了輪椅慢悠悠地往門口走。
溫雅隨手將放在床頭的一身新衣服換上,便匆匆離開酒店。
誰知道才一出門,便有無數道閃光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