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錦就讓李跟卿在回憶裡摸索,李跟卿逐漸回神定睛,“他們倆還談過戀愛。”
“真的假的,他們兩談過戀愛。”程向錦覺得不可思議,兩個人看起來都太強勢,沒人可扮演柔弱的一角。
“誰?”景欣帶著牙刷進入臥室,他來勘察自己的小寶貝有沒有受人欺負。
“你跟顏熙。”
“那麼久之前的事了,你翻出來說幹嘛?”
“過去的事不就是拿來說說的嘛。”
景欣怕程向錦生氣,所以不想繼續話題,不過李跟卿在這,這些陳年往事應該是守不住了。他回到衛生間裡洗漱,他只能自己圖個清淨。
景欣洗漱過後回到臥室裡,李跟卿還在絮語不休。
李跟卿興致勃勃地描述,“我第一次發現景欣喜歡男的就是他們在談戀愛的時候,我親眼目睹他們親嘴。”
“你有病,你說這些。”
景欣上前捂住程向錦的雙耳。
程向錦卻拒絕了這種掩蓋,他掩下景欣的手,“無所謂,你都在我面前親自演示你跟別人親嘴的樣子了,聽一聽怎麼了?”
程向錦說的是景欣和林辭的事情,那夜的不堪讓景欣不願回味,程向錦卻坦然拿出來調侃,他消化這些玻璃渣子應該吃了不少苦楚。
景欣也拾起了歉意和愧疚,“你還在生氣嘛?”
“還好吧,氣是不怎麼氣了,反正你也就是這樣的人,只是更好得認清事實。”
李跟卿也忍著不解發言:“也更早一步分開,你們本就應該停在分開的那個時候了,為什麼現在還要糾纏一起,不是所有的重逢都叫破鏡重圓,還有一個詞叫重蹈覆轍。”
景欣和程向錦都不急於反駁,他們都在第一時間把視線拋給了對方,他們都小心翼翼著,不敢表態,但是窺探著對方的思緒。
“你有什麼想說的,程向錦。”景欣首先打破了這場僵局。
“我覺得跟卿說的有道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程向錦沒有絲毫玩笑味。
李跟卿倏然覺得自己於此唐突,他應該悄悄離開,留下一片他們只容納彼此的對話。
景欣繼續拉扯著:“你真這麼想的嗎?”
程向錦那些思緒在心裡不斷翻湧,內心無休止的喧囂讓人歇業,“我不想多想了。”
景欣看穿程向錦的痛苦,不如讓他自在些,或許無聲無息中就找到了答案,“算了,那就別想了,先起來吧,洗漱完準備吃飯。”
將愁緒擱置一旁已經是他們的慣用招式,景欣也不求什麼,只是希望程向錦面頰掛歡愉。
晚上沈墨和李跟卿約上兩人一起吃飯,景欣也沒再提今早,景欣最近變得伶牙俐齒,常常給程向錦添了笑臉,他們這些日子都是這樣過來的,他不急著要把程向錦收回身邊,只是讓程向錦保持快樂。
他們飯後沿著熱鬧的街景行走,他們的笑語隱匿在渲染之中,四個人最後達成共識去坐摩天輪。
景欣坐在程向錦旁邊,程向錦卻只留下背影給景欣,他直挺身板看向窗外。
景欣窩在程向錦肩頭問道:“這麼認真看景色?”
程向錦沒有轉身,李跟卿卻聞聲回頭,“他是害怕吧,所以一動不敢動,他也看不了什麼景色,只能看天空烏泱泱一片。”
“你恐高嗎?”景欣問程向錦。
“有點。”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