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沒給程向錦反應的機會,她話語撂下就朝外走。
程向錦進門之後,緩沖門還沒完全關上,麗姐就離開了,齊顧南是聽得清清楚楚。
齊顧南扒開程向錦手中的紙袋,“不是吧,說什麼來什麼啊。”
這一切都在意料之內吧,程向錦知道自己簽下的公司藏著髒水。他那時候剛和景欣分手,景欣和林辭的事跡不斷拉低程向錦的底線,以至於他內心的寬容作出了不少糟糕的決定。
以及在那時候,程向錦認為自己的身子可以隨意躺在景欣身下,換一個人又為什麼不行,那時候的情緒太複雜,含有報複心理。
可現在他漸漸找回自己,他思緒還未轉過彎,他就撒開了腿追上麗姐,“麗姐,我不想。”
“沒辦法,那個金主就要你,他花錢了又跟公司老總搞好了關系,現在規矩都讓客戶改了,如果你不去就算違約,你就要賠違約金了。”
“現在改的規矩不在我當時簽的合同上奏效吧。”
“當然,合同上沒寫罷了,隨便亂扣你一個帽子讓你賠錢的手段罷了。”
程向錦低下了頭,麗姐蹙眉無奈,她是沒想到他還能在這樣的公司留有一絲傲氣。
麗姐也給出了勸慰:“你不是李公子送進來的嗎?你去跟李公子說啊,他不是有錢多金嗎?跟老總關系也不錯,你跟我說真的只能是跟我幹瞪眼,我沒有這個能力改變你的命運。”
他是不想麻煩李跟卿出面,而且他有預感這個金主是誰。
就算不是景欣,他這個身子也不是多幹淨了,本來就泥濘之中還要求什麼神聖潔白。
程向錦去到相應的酒店房間,洗澡等待。
景欣晚上有應酬,他倒不著急去見程向錦,他就在飯桌上慢慢磨著時間,他沒有期待,甚至帶著焦慮。
景欣等飯局結束後就驅車前往酒店,他推脫了應酬後的娛樂活動。
景欣進入酒店,開啟酒店房門,他見到一支纖瘦的身影坐在床上,穿著單薄裸露的衣裳,這身支真是熟悉。
可程向錦這幅屈從的模樣真是對映了景欣的擔心,這還是他認識的程向錦嗎?馴順乖巧可不是程向錦。
程向錦聽著步伐一步一步靠近,最後停靠在床邊,身後的人不急不躁,甚至點了一支煙,這有點不像景欣。
景欣卻隨即嘲諷著程向錦:“你是真聽話啊?”
程向錦聽問聲音就回頭,他看到景欣居高臨下的狀態,也情不自禁反駁,“你是真卑鄙。”
“我卑鄙什麼?我花錢買人,你不就是做這個工作的嗎?”
“我做什麼工作了?”程向錦帶著情緒。
“傷你自尊心了嗎?”
程向錦沉默不語,兩人幹瞪眼。
景欣則繼續譴責程向錦:“你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以前對這些企業避而遠之,你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裡藏著多大多深的泥潭,可你又為什麼要從事這樣的工作?”
景欣生氣的是程向錦迷失自我的行為,他怎麼不像以往堅持自己了。
程向錦挑起反抗,“錯的是我嗎?是這些骯髒的關系,我想唱歌我錯了嗎?”
“你想唱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找出路,可以給你找資源,可是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對音樂的喜歡,我一直認為音樂和你視傳的工作是一樣的地位,你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也不願意跟我溝通,始終跟我保持著距離。”
“你會在意我喜歡什麼嗎?你不就喜歡我身子嗎?給你了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