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也將李跟卿拉到嚴肅之中,“誰?”
“你好朋友。”
“被開了?工作?”
“嗯。”
“哪份工作?”
“視傳的,他的穩定工作。”
景欣似乎是找到了些線索,也由此下定論,“趙讓那個公司應該也不會再讓他過去了。”
景欣把翻到的簡訊視窗給李跟卿看,“這個是趙讓的號碼。”
螢幕上是一串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以及唐突之辭。
【你現在應該沒什麼要忙的吧,現在我方便找你嗎】
【你別太逞強了,我可以等你幾天】
李跟卿的臉色並不好看,“趙讓搞得鬼?”
景欣沒有回應,他繼續翻閱程向錦的手機,他看到趙讓給程向錦打了不少電話,程向錦只有接通了中間一通,通話不足一分鐘。
那時候的程向錦應該被難過淹沒,趙讓的詭計讓程向錦幾度悲痛,讓他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讓他覺得生活如同一攤爛泥。
李跟卿此時也略顯迷茫:“那怎麼辦?”
“等他病好了再說吧。”
景欣是有些壞算盤,但是怕說出口被李跟卿否決,景欣把手機關上,把一支煙吸完。
景欣將煙頭懟向煙灰缸之時,二樓傳來了些動靜。程向錦出現在護欄前,他小臉紅撲撲,殘餘睡意迷迷瞪瞪,他隨即轉身離去。
景欣急促起身,他向二樓沖去。
程向錦已經準備洗漱,景欣在鏡子前抱住程向錦,他在猛吸程向錦。
程向錦緊急制止煙味嵌入自己的衣物,他推開景欣,“煙味好重,聞得我想吐。”
景欣站在他身後呆滯了兩秒,他拿起口杯漱口,他甚至去換了一套衣服,重新趴上程向錦的肩頭。
“現在感覺怎麼樣?”景欣問候。
“還行。”程向錦顯然心猿意馬,他整個人還處於發懵狀態。
“洗漱完準備吃飯,吃完飯再測一溫。”
“嗯。”
他們是趕上了張姨做的午飯,李跟卿也留了下來。
程向錦只是問候了李跟卿兩句,沒有多少招待的力氣。李跟卿看程向錦著實乏力,也沒有挑出太多話題。
李跟卿在飯桌上簡單問候程向錦:“是本來就有生病嗎?”
“嗯,家裡比較冷嘛,本來就帶著病原體回來的。”
“最近流感本來就比較厲害,要注意了。”
“嗯。”
程向錦持著雙筷卻垂在碗裡,他沒什麼胃口,也沒什麼精神,像是搬了一尊沉寂的佛像上餐桌,旁邊兩人也不敢擾了程向錦。
李跟卿醞釀了許久才再度發出疑惑:“家裡怎麼樣?”
程向錦反應許久才發現李跟卿和自己對話,他無力說道:“就那樣。”
他的說辭依舊這樣敷衍,恐怕他現在忙著和愁緒糾纏。
景欣給程向錦夾菜,讓他把魂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