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錦咳嗽了幾聲,把回答都給咳沒了。景欣也聽出來程向錦嗓音沙啞,景欣收了收笑意,“怎麼了?”
“有點小感冒。”程向錦把眼鏡收入包裡。
程向錦嗓音低沉,他扣上安全帶就倚靠在椅背上,側向窗外。
景欣也由此看出程向錦心情低沉。他扯不出問候,就起步馳車,但在車上依舊想找些話題問候程向錦,“你把帽子口罩摘掉。”
“幹嘛?”
“沒事啊,你摘掉嘛。”
景欣就想看看程向錦,他好久沒見程向錦。程向錦摘下面部遮蓋,漏出憔悴。
景欣臉上掛著的笑意也消失殆盡,程向錦始終沒有直視景欣,他自己靠在椅背上閉眸,像是封鎖在自己的世界裡。
景欣也沒再打擾程向錦,程向錦不是把疲憊作為推脫藉口,他確實是倦怠,他在座椅上因為時不時入眠而頻頻點頭。
景欣選在一個紅路燈路口,越身幫程向錦調了座椅。
程向錦還是那樣涇渭分明,會把兩個人的東西劃分清楚,對景欣抱有禮貌客氣的意思,不敢對景欣的物品私自做主。
程向錦一覺睡醒發現自己已經在景欣別墅的車庫裡。
程向錦茫然發問:“怎麼來你家了?”
景欣幫程向錦解開安全帶,“我讓張姨給你煮飯,自己回家收拾這收拾那也挺累的。”
程向錦也就隨著景欣下車了。
他們進門時,張姨已經在準備晚飯了,程向錦靠在沙發上緩神,很快就上了餐桌。
兩人吃完飯,景欣接起工作電話,程向錦就在別墅裡散步消食。
景欣打完電話就去找程向錦,“外面天冷,要不要再披件衣服?”
“進去了。”
程向錦引著景欣向裡走。
張姨已經離開,張姨有時候喜歡說笑,吃飯的時候還有些歡聲笑語,現在別墅裡就回蕩著冷意。
景欣從程向錦身後抱住了他,“你還好嗎寶貝?”
“挺好的。”
程向錦身上有一股悲涼的味道,像是沒了薄荷味的清涼。
景欣繼續安撫著程向錦,“你有什麼事跟我講嘛。”
程向錦停頓了很久,思來想去就憋出一句日常需求,“我想洗澡。”
“那我給你拿衣服。”
程向錦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接過景欣遞來的衣服就進浴室了,淋浴可以讓人放鬆。
不過洗到一半,浴室門就被景欣開了起來,程向錦詢問:“幹嘛?”
景欣已經是拖去了衣服,他擠到水流下,“跟你一起洗啊,你這麼虛弱,要是暈倒了怎麼辦。”
景欣一開始扶著程向錦的腰肢,他隨後用指腹小區域摸著程向錦的脖頸,“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完了,給忙忘了,脖子上的吻痕應該還沒消。
但程向錦也試圖裝傻來矇混過關,“什麼東西?”
景欣推開玻璃門,抱著程向錦的腰肢,將他放在鏡子前,指著脖子上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