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錦不回答,兩人不斷拉扯。
李跟卿見兩人僵持不下,他就自己續起話題:“趙讓有聯系你嗎?”
“趙讓是誰?”程向錦放下了手掌掙紮的力度。
景欣則不放手,他一併附上解釋,“那天把你叫到辦公室談話的那個。”
程向錦:“沒聯系我,我根本也不認識他。”
李跟卿:“他那個人挺不三不四的,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程向錦點了點頭:“嗯。”
程向錦和景欣依舊在推推搡搡,程向錦說沒辦法握筷吃飯,景欣便放了手,後半場倒還算氣氛溫馨。
他們就這樣吃完了一餐,桌面需要收拾的餐具可不少,李跟卿就盯著景欣暗示:“誰去洗碗?”
程向錦慣性使然,攔了下來:“我去吧。”
李跟卿:“景欣去。”
景欣吃驚地望向李跟卿,他生來就是受別人照顧,他哪會做這些事情。
李跟卿隨即責備道:“你住這邊這麼久到底有沒有幹什麼事啊?”
景欣啞口無言。
程向錦確實有些疲倦,他也順勢推著景欣去洗碗:“去洗碗吧。”
景欣無法拒絕,他只好撒嬌:“我不會,你教我。”
程向錦也隨後起身,他收拾著餐盤,把碗具收到洗碗池裡。
景欣望著程向錦暗自思忖,他在回味程向錦的話語,程向錦說自己是一生的勞碌命,他確實把任何事情都照顧妥善,所以他常常疲乏不堪。
程向錦也常常放空自己,或許這也就是他休息的方式。不過他放空自己的時候把視線放得極地,垂在地板上。
他明明要求自己看到未來那麼遠的地方,卻又被禁錮在自己的領域內。他身邊似乎堆滿了事,讓他無法踏出界限。
這片領域甚至常常陰雨天,讓他心情神色黯淡,這種長時間陰雨連綿的日子讓他臉上的不悅成為常態,甚至是平常也難以見晴天。
景欣看著心疼,他抓住洗碗池前的程向錦,“別工作了,我答應你我養你一輩子。”
程向錦揣著不信的神色。
景欣:“我從不騙人。”
程向錦:“我從不相信別人。”
景欣:“你可以不相信別人,你信我就好了。”
程向錦:“你跟別人一樣。”
李跟卿餐桌邊吃青提,他一併挑釁道:“就是啊,你有什麼特殊的,信別人也不信你啊。”
景欣看著兩人串通一氣,他是生氣又悲傷。他明明是那樣真誠,他是想給程向錦一個舒適又安全的環境,他的決定也經過了深思熟慮,卻被兩人隨意褻瀆。
景欣急遽猛撲程向錦,用力親上了程向錦的雙唇。
“喂!”李跟卿大驚失色,他喊聲高亮卻含糊,他嘴裡還有半個青提隨著吶喊掉了出來。
程向錦躲閃拒絕,可景欣緊緊攥著他的雙臂,兩人就隨著程向錦向後折腰,彎出一定弧度。
程向錦奮力掙紮,但他指尖殘留著油漬,不敢抓景欣的衣物,他只有手腕用力推開景欣,反抗自然是無力的。
李跟卿驚慌失措,他應急之下摘下來一顆青提,砸向景欣的腦袋。
陽光玫瑰青提飽滿厚實,一大顆砸上腦袋,也算是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