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西格瑪愣了一下。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他說。
我挑了挑眉:“當然。”
西格瑪深吸了一口氣道:“桑田先生,到底什麼是家?”
對於西格瑪問的問題,我毫不意外。
“我、宮部、三井和東野,我們四人沒有血緣關系,甚至東野還遠在大阪。為了隱藏身份,我很少和他們見面。但我們依舊是家人。”
“武裝偵探社的人全部來自四面八方,以前擔任著不同的職業,有著不同的經歷,小老弟甚至連人都不是。可我們也是家人。”
“所以,”西格瑪抿著唇道,“到底什麼是家?”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
“這種事情,問我也沒用。用你的眼睛自己去看,用你的腦子自己去想。這世上絕大多數的真理都是需要你自己去發現的。”
我心裡其實很清楚,若我真的明說了,西格瑪反而不會那麼確定心中的那個答案了。
有些事情,還是讓他自己慢慢琢磨清楚才好。
“我明白了。”西格瑪低聲道,“謝謝你,桑田先生。”
我笑了笑道:
“小事。好了,時候不早了。在離開之前,我給你最後一個忠告吧——”
在西格瑪沉默的注視中,我微笑地勸誡道:
“珍愛生命,遠離變態。”
“織田先生最近正忙著在橫濱找房子。”在某天中午,三井秋樹向我透露了這個資訊。
眾所周知,我,桑田飛鳥,最不缺的就是房産了。看到織田先生有需要,我當然是非常果斷伸出了援手——
我把我名下的一個海邊小屋以市場最低價租給了織田先生。
那個價格雖然低,但也在正常範圍內,猶豫了片刻之後,織田先生還是租了那間小屋。
在把房子租給織田先生之後,我一不做二不休,又順勢把隔壁以高價租給了太宰治。
其實我一開始只是為了開玩笑,可太宰竟然真的租了那個房子,不僅如此,他還同意了那個離譜的要價。
這反常的舉動一度讓我懷疑太宰吃錯藥了。
太宰治現在的日子很舒服。
他住到了織田先生的隔壁,偶爾會神出鬼沒般出現在我的宿舍裡。
他就像是一隻來無影去無蹤的流浪貓一樣。
老實說,有沒有太宰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改變,只是家裡多了一個會偷吃的,會霸佔我一半床的人而已。
太宰其實很懂分寸感,他是一個聰明人,這也是我能容忍他在我的宿舍住那麼久的原因。
表面上,太宰喜歡動手動腳四處找人殉情。但大多數情況下,這其實只是他的表象。
太宰和人相處會下意識地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他某一天莫名其妙接近你了,那你就要警惕了。
太宰主動接近你,只有三種可能:
1太宰想整你;
2太宰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3太宰在你身上安了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