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我們一起長大的。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都看得出來的。”
此話一出,中原中也表情一僵。
在我看來,中原中也和太宰這對前搭檔的羈絆確實很神奇。
說他倆關系差嘛,他倆又默契十足相互信任;說他倆關繫好嘛,他倆又真心地極度厭惡彼此。
中原中也確實是討厭太宰治,但出於對太宰的信任,他又一次一次冒著生命危險開了“汙濁”。
他還沒有達到那種一定要弄死他的地步,頂多是想把太宰揍得半身不遂。
太宰治也確實討厭中原中也。他經常欺負他,耍他,故意惹他生氣,讓他出洋相,還經常利用他。
但他對中原中也,也有一種詭異的信任。
對曾經的我,中原中也尚且能一次一次地救我。
昨天晚上,我特地找了釣魚佬查了魏爾倫那件事。那時候我已經捅過他一刀了,可他仍舊甘願為了我受人威脅。
更何況現在?
中原中也是一個心軟,且包容的人。
如果森鷗外真心想弄死太宰治,最後夾在中間最為難的人,大機率是中原中也。
太宰叛逃的時候,中原中也可是被派到了國外去了。而異世界太宰跳樓之前,同樣是派中原中也出去出差了。
“不論是森鷗外還是誰,他們不會允許我這個無害的工具死得這麼早的,太宰是唯一能殺了我的人……”
我毫不留情地挑明瞭現在的形式。
“我的異能減少了太宰的籌碼。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存在對於太宰來說是大麻煩。”
中原中也回望著我,抿著唇一言不發。
我故作輕松地調侃道:“情況不妙啊。”
中原中也瞄了我半天,他似乎想看出來我和他說這些的意圖。
但很明顯,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中原中也有些煩躁道,“你們一個個說話不能明著說嗎?非要繞圈子。”
我笑了笑,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你今天上午問過我,死人有沒有可能活過來。”我說,“能問出這個問題,相必你和森鷗外都猜到了照片裡那兩個人的身份。”
此話一出,中原中也臉色驟變。
我嘆口氣道:
“過來的那個人是有超越者的實力的,但是我沒有。所以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此話一出,中原中也驀然站了起來。
他急切道:
“所以,真的有可能……”
當然不可能,我在心裡嘆氣道。
異世界的織田是太宰救的,而這個世界的織田又沒死,只是被帶去了未來。
而我現在還沒辦法回到過去救走織田,豫才的異能力暫時還沒成長到那一步,他還需要時間。
所以,我剛剛說的話,其實是半真半假忽悠人的。
但看中原中也的表情,他顯然是信了。
於是我繼續忽悠道:
“我不知道異世界發生了什麼,但他在我們世界是已經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