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走在他的身旁,幫他提著打包好的灌湯包和水餃。
撫一郎對於現實的記憶完完全全來源於那本弗洛伊德先生的書,記憶也是從他從繃帶男那裡拿到那把劍才開始的。
雖然一開始會有那個礙眼的紅圍巾繃帶怪在,但總而言之,他看到的記憶還是異常美好的。
尤其是……
“你在想什麼,白瀨。”
織田望著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他長屋裡的一大串孩子一樣:
“亂步先生可是叮囑我看住你的。”
撫一郎一口咬掉最後一顆山楂,順手將簽子插進了街道旁的垃圾桶:
“沒想什麼。”
看他吃完糖葫蘆,織田順手將打包了灌湯包的紙碗塞進了他的手裡。
撫一郎咬了一口灌湯包,然後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道:
“等事情解決完之後,我們偷偷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行!”織田幾乎立刻反駁道,“這個不可以。”
撫一郎有些埋怨地鼓起了臉頰。
他委屈道:“為什麼——”
“我們只能待一天。”織田有些木訥地陳述道,“你見了他,不好。”
撫一郎一邊咀嚼一邊反駁道:
“怎麼會不好呢,我就是好奇嘛——”
織田望著撫一郎。
因為吃東西的原因,他的腮幫子鼓鼓的,臉上還粘著琥珀色的冰糖塊。
這是他第一次吃灌湯包,他搞得整個臉上都是灌湯包裡面的湯,領口都是油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肉包子味。
織田時常覺得,芥川和白瀨是他接觸的所有小孩裡最難搞的兩個。
芥川是有點軸,過於固執,而白瀨則是過於聰明,簡直是一個油鹽不進的老油條。
如果撫一郎世界的織田有幸可以看到桑田飛鳥世界的織田,他會發現,比起太宰治這個酷愛自殺的黑泥精,芥川和白瀨這倆真的不算什麼。
“不可以。”織田重複道,“不要想,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就把你打暈。”
撫一郎哼了一聲:
“好吧……計算一下時間,那些人應該都過來了,準備打架吧。”
織田的目光看向撫一郎。
他手裡的灌湯包還沒吃完,織田手裡還提著一碗水餃。
“你還沒吃完。”織田提議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繼續吃吧,我來就行了。”
太宰治來到中華街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景象——
比記憶中要年長一些的織田正冷峻著臉用木倉託砸暈一個沖上來的襲擊者,滿地都是人,粗略一看,都是歐洲或者美洲那邊的面孔。
在織田的背後,一個短發的,比他認識的那個要矮一點的白瀨正蹲在路邊的椅子上吃水餃。
他的表情非常愜意,時不時還用勺子吸溜一口湯汁。
光是這一個場景,就讓太宰治嫉妒到發瘋。
在處理完最後一個襲擊者之後,織田注意到了呆呆地站立在一旁的太宰治。
撫一郎也看到了太宰,他瞪大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