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哼一聲:“這還用你說?”
伊頓也是會日語的。他望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中原中也,笑眯眯道:
“飛鳥,中也桑,你們的關系挺好啊。”
這話我不知道怎麼接,只能掩飾性地低頭喝了一口酒。
中原中也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是啊。”
此話一出,我心頭一跳,握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我不敢抬頭。
因為我自己也不確定,我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看我一直低著頭,中原中也身體微微前傾,他的臉湊了過來,我都感覺他的呼吸噴在了我的睫毛上。
我抬起眼皮,正對上他那大海一樣漂亮的眼睛。
中原中也正看著我,眼神中滿是笑意:
“不能因為和太宰靠的太近了,就變成膽小鬼了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喝下一大口酒,然後猛地後仰,和中原中也拉開了距離。
中原中也望著我,眼裡都是恨鐵不成鋼。
我又喝了一口酒,平複了一下心情。但我還是不敢看中原中也。
伊頓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中原中也,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我聽說你們日本人很含蓄的啊。”
這話一出,我心頭一跳。
伊頓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麼東西?
在中原中也如同實質的目光下,我的臉臊得通紅。
我斥責道:
“伊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伊頓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他望了一眼我,笑了笑:
“感覺飛鳥在中也桑面前似乎不大一樣。”
這不廢話嗎,我心道,八年前我還捅了他一刀呢,現在能坐在中原中也面前都算是他寬容了。
伊頓是一個情商極高的人,和他相處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如果他願意,他可以讓所有見過他的人對他産生好印象。
他看出來了我的窘迫,貼心地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那邊有臺球桌,中也桑會打臺球嗎?”
中原中也搖晃著酒杯,眯著眼愜意地開口道:“會一點。”
伊頓微笑道:“要不要試一試?”
中原中也望了我一眼。
見我沒有拒絕的神色,他點點頭道:“玩玩。”
我和伊頓這家夥經常泡臺球廳,臺球打得還行。
而中原中也的表現也證明瞭他所說的“一點點”也只是謙虛而已。
每次我打球的時候,中原中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盯著我,搞得我非常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