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吧。”
我不置可否,只是拉開我的衣袖給他看了一眼我的手錶。
只一眼,那位軍警的目光就定住了。
他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眼力自然了得,那個表的價值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帶上了他的帽子,皺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歪了一下頭,似乎在聽一些什麼。
真是傲慢啊,居然直接帶著竊聽裝修和藍芽耳機進了偵探社。
這種高姿態,難怪連太宰都厭惡至極。
那位軍警低聲道:“打擾了。”
然後,他朝著我點了一下頭,離開了偵探社。
這家夥終於走了。
用錢來收買是一個非常愚蠢的想法,因為我不缺錢。
我繼承了桑田醫生和我的養父給我留下的非常大的一筆遺産,在紐約做交換生的時候,打工加上和同伴創業也賺了不少錢。
回到東京的時候,我也投資了一些金融資産,收益還是可觀的。
節儉是在擂缽街的時候刻進骨子裡的習慣,改不了了。
看我身上的穿著,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醫生的形象。
估計軍警那邊怎麼都想不到,我會這麼有錢。
在那位軍警離開之後,太宰治也看了我手上的手錶一眼,低笑道:
“也只有你會一天到晚把這種表大大咧咧地帶在手上。”
我理直氣壯道:“怎麼了?手錶買來不就是為了帶嗎?而且這手錶不是我買的,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送你這麼貴的表,”與謝野咋舌道,“你這塊表都能買下偵探社這棟樓了,你那朋友不會喜歡你吧?”
太宰治所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我。
我被與謝野的猜測弄得哭笑不得,急忙開口解釋道:
“怎麼可能?就是正常的人情往來。他進行的一個專案缺少啟動資金,我作為天使投資人,資助他了一些錢。在公司上市那天,他送了我這塊表作為感謝。”
“送這種表作為感謝?”國木田驚訝道,“你到底投資了多少?”
我朝他比劃了一個數字:“我把我身上的所有錢都投資給他了。後面我連生活費都沒了,只能在紐約瘋狂打工。”
國木田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我覺得他送你這塊表太貴重了,”與謝野感慨道,“但現在,我覺得還是少了。你這心也太大了吧,居然一下子投這麼多錢?”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因為我信任那個人的才華。他也沒有辜負我的信任,那個投資真的非常成功,我現在取得的收益起碼是我投資額的成百上千倍。”
“信任嗎?”太宰在一旁懶洋洋道,“非常有魄力的行為,遇到白瀨的那個人可真是幸運呢。”
我笑了笑,毫不自謙地開口道:
“我也覺得。”
我投資的那個人是我交換生期間和我一起合租的室友,他是康奈爾大學計算機系的天才,出生於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個小鎮。
他很有才華,也非常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