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烘幹機,國木田撐著傘,我們正準備一起回宿舍,一抬頭,就看見中原中也和一個漂亮的穿著和服的女人站在馬路對面。
“是port afia的幹部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國木田低聲在我耳邊介紹道。
中原中也似乎也看到了我,但不知道是礙於尾崎紅葉還是國木田,他沒有向我打招呼,因此我也識趣地沒有輕率地和他打招呼。
中原中也似乎不太高興。
等回到宿舍的時候,我給國木田一大紙袋我炒的小零食作為感謝。
晚上,我洗完澡,將烘幹的衣服放進衣櫃之後就早早地進入了被窩。
等我醒來的時候,一睜眼,正對上了一雙含笑的鳶色眼睛。
我被這場景一下子弄懵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太宰被我一腳踢下了床,此時正皺著臉捂著側腰躺在了我房間的地毯上。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我望著只穿著襯衣和西褲的太宰,面色難看地詢問道,“小老弟呢?”
“不知道呀,”太宰治笑嘻嘻道,“他太吵了,我怕他影響到你睡覺,就把他丟出去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太宰治這個混蛋大半夜不睡覺,撬鎖跑我房間來發癲。估計是被小老弟發現了,小老弟想提醒我,結果被他丟出窗外了。
慘還是小老弟慘。
對於太宰這種鳩佔鵲巢的行為,我只覺得非常無語: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呢?大半夜不睡覺的,來我房間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啊?”太宰治冷哼一聲,“他踏破我宿舍的房頂,害的我房間半夜漏水。他倒好,在你房間睡得舒舒服服的,哪有這種事?”
我有些疑惑:“賢治和敦不是幫你修好了房頂嗎?”
“材料還沒幹呢。”太宰愁眉苦臉道,“雨下的太大了,房頂的建築材料還沒完全幹就又進了水,現在房頂一直在漏水。現在我沒地方住了。”
我奇道:“以你這張臉,外面估計一堆女孩子想和你一起住。你怎麼可能沒地方住?”
“冤有頭,債有主,”太宰治嚷嚷道,“他害的我沒地方住,我把他從他住的地方丟出去,自己住進來,有什麼問題嗎?”
我噎了一下:“你這邏輯確實沒問題,但這是我宿舍啊。你們倆的事,憑什麼受折磨的是我?”
“啊咧?”太宰治故作傷心道,“和我住在一起,讓你很受折磨嗎?你自己也說了,外面有一堆人想和我住一起。能讓我睡你的床,是你的榮幸。”
太宰治這家夥是真的不要臉。
我咬牙切齒道:“有病就去治,別來煩我!”
聽完我這句話,太宰治似乎也生氣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混蛋哪來的臉生氣。
他皺著眉道:“你自己看看,整個偵探社,除了你房間,我還能住誰那裡?我不住你這兒,難道讓我去騷擾國木田嗎?”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確實如此。
偵探社的男生中,潤一郎和直美住,敦和鏡花住,江戶川和社長住,我和小老弟住,而太宰治國木田都是單間。
太宰治如果不騷擾我的話,就會去騷擾國木田。
以國木田的性格,他的工作已經被太宰治毀得一團糟了,如果太宰治再住進他那裡,他就真的連日常生活都不得清淨了。
太宰治這話就是明擺著告訴我,如果他不住進我房間,就要去找國木田。
國木田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男人,即使再討厭太宰治,他也不可能真的對偵探社的社員坐視不管。
國木田一直在幫我,我不可能恩將仇報。太宰治是算準了我這一點,所以以此來要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