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非但不吃醋、不心疼他,還嫌他回來晚了,連累大傢伙一塊陪他熬夜!
“媳婦,幫我搓背。”薛東家拽住薛夫人的手哀求。
什麼?
薛夫人的冰山臉有點裂開了……自打去鄉下經營新染料後,夫君的臉皮越發厚了,什麼話都敢說。
薛東家見她呆了呆,心下樂極,思忖片刻,不冒肉麻話了,是吧唧親了薛夫人一口。
老夫老妻的,孩子都能議親了,親臉就太矯情了,所以薛東家直接親嘴。
“放肆!”薛夫人臉色爆紅,推開薛東家,穩住心神後,開始說教:“我是薛家主母,請夫君給予我當家主母的尊重。”
屋內還有伺候的丫鬟,夫君竟然當眾親她!
“當家主母要有威儀,夫君若是想要玩樂,可去姨娘們的屋裡,六位姨娘定會盡心伺候夫君。”
薛東家又吃癟,想怒又捨不得,可他真的冤枉啊!
“都退下。”薛東家把屋內伺候的丫鬟都打發走後,朝薛夫人走去。
薛夫人微微蹙眉,勸道:“夫君,冷靜。”
“冷靜冷靜,老子被媳婦冷待十年,怎麼冷靜?!”薛東家不憋了,他要發瘋:“於氏的事,是我不對,不該未與你說一聲就把人帶回家,可我清清白白,沒碰過她們任何一個人,只是給她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這些年來,你與她們相處得也很好,你並不討厭她們,甚至也在幫她們,為何你就不能……”
薛夫人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讓薛東家沒法再說下去。
“婧娘,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也放過你自己,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薛東家哀求,聲音已經哽咽。
薛夫人依舊冷冰冰,再次問他:“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去沐浴,莫要連累大傢伙陪你熬夜。”
砰!
哐當!
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傳來,薛東家不敢打媳婦,只能砸東西,還挑那些媳婦不太喜歡的砸。
媳婦喜歡的,他一件也不敢碰。
砰砰砰,院門被敲響,薛明念帶著丫鬟跑來了,問:“我爹孃怎麼啦?”
“小姐怎麼過來了?天冷,萬一受了寒氣,怎生是好?”下人們不敢多說東家夫妻的事兒,只勸薛明念回去。
很快的,正房的門開啟了,薛東家與薛夫人一塊出來了,遠遠就道:“這麼晚了,念姐兒怎麼過來了?”
薛明念急忙朝他們奔來,停在他們面前,仰頭問:“爹孃吵架了?”
她就住在隔壁院子,聽見動靜,不放心,跑過來看。
薛東家笑道:“胡說,爹孃沒吵架,是爹喝多了,撞倒了高几與桌子,摔壞了東西。”
又仔細看她的臉,見面色無病態後,依舊不放心的問:“念姐兒的身體可有不舒坦的?”
念姐兒早產,自小就極容易生病,薛家夫妻都怕了。
薛明念搖頭,笑道:“沒有,近來身體可好了,就是帖子太多,老是有人邀女兒去赴宴,可女兒不想去。”
薛東家笑道:“不想去就不去,你爹現在出息了,念姐兒無須為了家裡委屈自己去赴宴。”
“念姐兒知道的,如今首府人家都在誇爹呢。”薛明念笑,滿是孺慕的看著薛東家,又問:“爹,你真沒跟娘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