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長得越發好看了。
等鬼村徹底安穩後,他得儘快爬上高位,才能讓粟粟橫著走。
姜大郎很快套車去鎮上,回來時,黃陽隆、小白、梁祉又跟來了。
不過樑祉沒敢去松油製品屋……天熱,秦家女身上的臭味定是成倍的散發,他真的害怕呀,主動去村口的作坊工地幫忙。
黃陽隆跟小白倒是不怕,一來秦家女身上的臭味很玄學,時有時無,二來是他們聞習慣了,就覺得吧,時不時聞上一口,還挺提神醒腦。
“秦小東家,這就是你做的紅松燭,也太喜慶好看了!”小白見到紅松燭,眼睛一亮,又問道:“這松燭的顏色是用紅色湯染的?怎麼瞧著這顏色比色湯要濃個三分?”
紅似櫻桃、金似金銅。
秦小米道:“色湯是加水熬製的,顏色會被稀釋,但紅松燭用的是最濃郁的紅汁與金汁,還不用考慮固色問題,顏色自然能濃上三分。”
小白聽得恍然大悟。
黃陽隆則是拿起紅松燭,哐哐敲,又死命颳著金顏料刷的囍字,片刻後道:“金粉刷字後,你還在松燭外頭刷了松油?”
秦小米點頭:“嗯,這樣才能保護囍字不掉色。”
黃陽隆又把紅松燭拿去屋外,讓太陽暴曬:“你這松燭不會被太陽曬曬就化了吧?我們嶺南州的氣溫可比這邊高啊。”
秦小米道:“藥鋪裡的松香能當石頭使,你覺得太陽能把它們曬化嗎?”
松燭在五十多度高溫下,才會變軟,七十多度才會融化。
嶺南州的溫度再高,也沒有五十多度。
薛東家見兩個小輩你來我往的交鋒,臉上不自覺的帶了笑,暗下決心,等京城那邊有回覆後,定把自家兒子帶來泰豐鎮,讓兒子跟秦小米、姜大郎、黃陽隆、梁祉他們好好相處一段時日。
見黃陽隆問得差不多了,薛東家才問:“這喜燭一根多重?”
秦小米道:“二兩重,保證能從拜堂當天燒到第二天新人起床。”
喜燭,不僅講究半途不能滅,還講究燒得長久,不然新人剛拜完堂,還沒洞房呢,你喜燭燒完了,那多晦氣啊。
“二兩重的紅松燭,你的底價是多少錢一對?”薛東家又問。
秦小米道:“三十文一對,但百姓們的到手價,不得高於六十五文。”
她降價了,但她依然很有賺頭。
只因一斤松油是二十文錢,可一斤松油能做出兩對半的紅松燭。
而她是論對賣,就相當於一斤松油她能賣到七十五文錢,減去二十文的松油錢,再減去人工錢,她最少還能賺到三十五文錢。
大利的買賣!
“三十文一對紅松燭!你加量咋還降價了?”秦二叔冒了出來,不敢置信兇侄女竟然長良心,不做奸商了。
“二叔,來了啊。”秦小米笑了,笑得分外好說話的模樣。
秦二叔嚇得汗毛倒立,趕忙道歉:“侄女息怒,二叔沒有偷懶,是你爺爺讓二叔過來招待薛東家!”
可惜,認慫也晚了。
秦小米臉色一沉,怒道:“讓你來招待薛東家,但爺爺一定沒讓你胡亂插話……扣錢吧,二十兩,已經是親情價,還價就加價。”
秦二叔氣抖,差點把手裡的托盤給砸了,好歹是忍住了,趕忙把茶點擺上,招呼薛東家:“薛大哥,天熱,喝口茶水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