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他看著她緋紅的臉,心裡一動,低下頭,在紅暈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看她眉睫一顫,他才滿意的轉身走了。
蘇蜜聽到腳步聲,開門聲,然後是關門聲,她才微微睜開眼,身體雖然有些酸,但她並不像往常的疼痛,她微微做起身,剛才她就是不想理他,才故意的不跟他說話的,可他又突然走了,她又覺得偌大的房間內,他身上的味道還充斥著她。
她下了床,走到衣櫃邊,剛要開啟自己的衣櫃,卻又走向他的衣櫃,緩緩的開啟,裡面一排的純白色襯衫,中間一層灰色的襯衫,下面是黑色的襯衫,最底下面的是她添置的藍色襯衫,她伸手拿了一件黑色襯衫。
張嬸看見先生下來,嚇了一跳問,“先生,您現在要去哪?”冬天五點鐘就天黑了,穿的這麼整齊這是要去哪?
“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等會送點吃的上去給太太。”
“嗯,我知道了。”張嬸看著他,又忙問,“那先生,您還吃一點嗎?”運動那麼長時間,應該要補點吧?
藿紹庭身體一頓,耳根微微染了一絲的紅,搖了搖頭,“不了,我剛才吃的很飽。”嗯,吃她吃的確實很飽。
張嬸看著先生時不時的撥弄自己的風衣的衣領她就想笑,不就是太太給您買的嗎?至於這麼炫耀嗎?
蘇蜜剛出門,就聽到藿紹庭的話,臉一陣紅一陣白,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要臉?看他已經走了,沒一會,就聽到車子的轟鳴聲。
“太太,你起來了?”張嬸看著站在樓梯口的太太,笑著道,“先生才走,太太餓嗎?”
蘇蜜點點頭,看向張嬸問道,“思白呢?他吃了嗎?”
“太太,小少爺剛吃完,現在正在房間裡寫作業呢,剛才還說,媽咪跟爹地都是學渣,他不能再是個渣,小少爺在為這個家在努力呢。”張嬸邊開玩笑,邊進廚房端吃的出來。
蘇蜜嘴角抽了抽,坐在桌子上,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嘆了一口氣,也不想浪費了張嬸的心血,忍著吃吧!
張嬸看著太太吃的開心,她也跟著開心,在一旁問道,“太太,要過年了,太太準備要買什麼?”這一年是個不平常的年,因為有太太跟小少爺,整個小洋樓都洋溢著活力。
“每年的東西都是誰買啊?”蘇蜜邊吃邊問。
張嬸臉上僵了僵,隨即苦笑了一聲,“這五年,太太也知道先生的脾氣,你跟小少爺也不在,先生不會管這些,更不會回老宅過年,夫人跟老爺過年的時候都來找過先生,可先生就是不回去,更不會過年,每天不是深更半夜才回來,就是在房間裡待一整天,只有紀先生跟言先生梁先生來看先生,先生才會說幾句話,隨便吃一點就當過年了。”
蘇蜜身體一僵,心裡有些酸澀,吸了吸鼻子,又吃了一口飯,她才道,“今年買的東西有點多,菜啦,肉啦,還有各種臘肉也要買,炮竹,煙花,酒,還有各種禮品,一樣都不能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是什麼?”
蘇蜜看著張嬸道,“張嬸,你幫我收拾兩個房間,過年有可能用的上。”白歡跟彎彎,到時候也有可能會來她這裡,彎彎一定會來的,白歡性子很犟,她跟嚴律師之間的矛盾也不知道有沒有好,這麼久了也沒見她給她個訊息,沒訊息應該就是好訊息。
剛說完,他就被手機鈴聲嚇了一跳,拿過一看,果然是白歡的,這丫頭,她才剛唸叨,她就打來了,手指一劃,接通,“喂,白歡。”
“喂,蘇蜜,你快來救我,嚴墨沉這個神經病,他把我關在他的公寓裡不準我出去,他是個變態,神經病,你快來救我啊!”白歡在那邊對著她哭著喊著。
蘇蜜被她喊得有些懵,卻立即站起來,皺著眉頭的問,“你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他怎麼你了?打你了?把你綁在家裡?不是吧,他是個律師啊!”
“什麼狗屁律師,他就是個神經病,把我綁在他家裡,天天晚上x虐待我,媽的,還沒收我的手機,我好不容易趁他出去給你打電話,你快點來救我吧,來晚了,過年你就別指望有我的陪伴了。”
蘇蜜大驚,“嚴墨沉怎麼會那樣對你,他是個律師,那樣做不知道是犯法的嗎?”
“所以我說他是個變態,我跟他可離婚了,他還強我,媽的,說要我給他生孩子,他媽的,生個屁,老孃這輩子都不要孩子,蘇蜜,你跟你丈夫快來救我,再不來我就要死了。”白歡那邊直接哭了起來。
“我……”
“媽蛋,他回來了,我掛了,你快點啊!”
“喂,白歡,你……”蘇蜜還想說話,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手機,她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難道嚴律師真的病變了?不對啊,嚴律師那樣的人,應該不會……可白歡心急火燎的聲音不像是說謊。
蘇蜜拿著手機,什麼話都沒說,上樓穿衣服,只拿個手機,張嬸看著她的樣子,緊張的問,“太太,都天黑了,你要去哪,等先生回來,你們……”
“我會在車上給他打電話,你放心吧,幫我照顧好思白。”蘇蜜走到玄關處,開始換鞋,可剛換好鞋子,就見門口出現兩個人,她心口一跳,完了,這兩人現在怎麼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