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紀南城踢了言希一腳,後者看到進來的人,頓時對著他笑眯眯的道,“三哥,剛才三嫂打電話來說,要是你破産了,她說她養你。”
紀南城捂著臉,暗罵了一句白痴。
藿紹庭手裡捏著檔案渾身清冷的進來,聽到這句話,他停住腳步,後面的常浩也頓住,擰著眉看了一眼他手裡拿著的手機,仿如無事的來到老闆椅上坐著,冷睨著他,“你香港那邊的事做完了?”
“就那一點小事,要是在搞不定,我這個大佬就白當了。”言希冷嗤一聲的看著他。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發出輕微的響聲,語氣凜冽,“所以,你就有時間來我這裡鬧嗎?”
“怎麼會是鬧呢。”言希站起來,190的身高,身上的灰色襯衫也不好好穿著,胸前紐扣幾乎只留下一兩顆,露出潔白的胸膛跟性感的鎖骨,舉手投足間,皆是性感,他臉上掛著笑說,“三哥,我五點鐘知道你的訊息,就特地從香港飛回來看你,就看你有什麼要幫的,可我們都比不上三嫂啊,她放下話,要養你呢。”
他的手停住,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好,只要我那天破了産,我就讓她養。”
“操。”言希瞪目結舌,簡直要大笑,沖他風騷的臉說了一句,“三哥,你真騷。”
“嗯,比不上你。”他依舊淡淡的開玩笑,彷彿當網上的傳聞如不存在,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倒是紀南城忍不住兩人在這時候還開玩笑,主動上前看著他嚴肅道,“這次的事離不開薛家似的絆子吧?那樣的身份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使用,也不怕賠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我的意思,還不如直接舉報他得了,這樣薛家直接就玩完了。”他那樣的人總歸會有把柄,或者隨便安一個也行啊!
藿紹庭跟紀南城都看了一眼他,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紀南城瞪了他一眼,“如果早能這樣做,紹庭早就做了,你以為他是好欺負的,別犯蠢了行嗎?”
“說到底還是為了三嫂而已。”
蘇蜜欠了薛家一條命,那藿紹庭就不可能做出要了薛家人命的事,這樣的話,做的時候難免束縛,既要考慮到三嫂的感受又不能重擊薛家。
藿紹庭站起身,抽了一支煙,吐出煙霧,良久,他才道,“是薛夫人做的。”
“操。”紀南城罵了一句髒話,看著藿紹庭面無表情的臉,“她這是不惜為了小兒子兒放棄大兒子跟丈夫?做之前他媽的有沒有想想清楚?”
“三嫂知道嗎?”言希收斂笑意看著他。
“他不需要知道。”他吸了一口煙,眉頭緊緊的皺著,對,蘇蜜不需要知道,還差兩個月她就能回家了,她已經很累了,何必再為他擔心?
似乎想起什麼,紀南城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忘了告訴你,弟妹她過來了,樓下的那些記者。”
“日,你怎麼不早說?”他猛地站起身,撚滅煙頭,彈進垃圾桶,身形快的讓兩個兄弟都為之一嘆。
她要是來了,樓下的那些記者,會把她吃了。
……
蘇蜜從計程車上下來,就看到把藿氏圍的水洩不通,她皺眉,她早該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怎麼會沒有記者。
剛想悄悄的從外側擠進去,可沒想到,一個人看到她就指著她大聲吼道,“這是消失了五年的藿氏總裁的太太,大家來問她也是一樣。”
頓時所有的人潮湧想她而來,蘇蜜後退了幾步,被那些記者堵在牆角,她攥著手,白著臉,看著一張張的面孔對著她閃著鎂光燈,她討厭在鎂光燈下。
“請問,您是藿氏總裁太太嗎?聽說您五年前已經去世了,現在又怎麼會站在這裡?”
“請問,您現在跟藿氏總裁的關系還是夫妻嗎?那您應該知道他做假賬的事嗎?還有員工跳樓的事,他不出來,您不覺得應該要向媒體交代一下嗎?”
“對啊,太太,您要是什麼就說啊,媒體會給你一個公道的,藿總裁是不是外界傳言那樣像個神話,我們記者不太相信,你當年到底受了什麼打擊?”
一字一句犀利的讓蘇蜜想立刻逃開,揭開傷疤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可她不允許他們來侮辱藿紹庭,她咬牙開口,“藿紹庭在我心裡,是對我最好的人,他做什麼都有他的道理,我不幹涉,請你們走吧。”
藿紹庭出電梯的時候,就聽到蘇蜜在媒體面前說的這句話,他腳步一頓,身體一震。
“看來太太並不像總裁想象中的那麼脆弱。”常浩也聽到了太太的話,有些讓人刮目相看,從前的太太從不敢在外界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