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紹庭夾著煙的手指在玻璃窗上寫著蘇蜜兩個字,聽到那邊傳來的兩個字,眸色暗沉,身體一緊,心都酥了,聲音沙啞,“留著晚上在床上叫給我聽。”
“紹庭。”蘇蜜又叫了一聲,心裡有委屈,有難過,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她怕自己一個人保護不了兒子,害怕他在這裡受委屈,心裡就像堵著一樣的難受。
蘇蜜兩個字寫好,他又擦了,站在高處,他看到外面的景象,聽著那邊的聲音,他嘆了一口氣問,“受委屈了?”
一語中的。
他總能在她的字眼猜準她的情緒,她在他面前就像個透明的鏡子,讓他看的一幹二淨,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喜歡又不喜歡,好矛盾。
聽到他的聲音,她摸了摸臉頰,不算疼,可她就是莫名的紅了眼,為了自己,也為了兒子,那邊等著她說話,她點點頭,跟著他吐槽,“蔣百川已經19歲了,為什麼他還沒有我們兒子懂事,薛行墨說,讓我幫他教他,讓他變成一個三好學生,紹庭,我覺得我這次做錯了決定。”
“那就回來,我馬上就去接你。”藿紹庭二話不說就叫她回來,一想到昨晚那個壞脾氣少年的聲音,他就能想象出來她在那裡過著什麼日子。
教一個壞學生,他們還真把她當做隨意擺布的人了?
蘇蜜聽到他要馬上來接她,她頓時笑了,揪著床單,拿起一旁的課本,輕輕的對著他說,“不要。”
“蘇蜜。”藿紹庭咬牙切齒,緊緊的捏著手機,“你他媽還任性到什麼時候?兩天就夠了,剩下的交給我行不行?”
他知道,他心疼她,她知道的,可是,她搖了搖頭,“紹庭,你心疼我,我也想心疼你,你工作很累了,又要處理其他的人和事,藿家不能沒有你,你爸媽也不能沒有你,你那麼忙,我什麼都幫不了你,我不能在給你負擔了。”
“我跟你說這些我只是想跟你求安慰,求抱抱,我是真的想你了,相信我,只要三個月,我就能回去了,以後,我們一家三口都永遠的在一起好不好?”
“那就他媽的晚上等著我。”話畢,他猛地結束通話電話,扔下手機,氣的握拳打向面前的玻璃,這個不省心的女人……
受委屈了那就回來,偏偏又倔強的胡謅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在忙,她的事他處理不好?
薛家確實有點難搞,但只要花時間他會搞不定?只要她在他身邊,他什麼事都能搞定,最近薛家的人在他的專案上使絆子,所以,根本不是她去了薛家,就能讓他們好過的。
……
那邊突然結束通話,蘇蜜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笑了笑,他生氣了,對,是該生氣的,她一邊向著他訴委屈,一邊又不肯回去。
他氣壞了吧?
勾了勾唇,她看了眼時間,開始去廚房做飯,好想不給那個壞人做飯,可又覺得要是不做飯。兒子回來,他會不會對她兒子下手,為了思白著想,她還是多做了一份。
她從來沒教過課,可也知道,這個人確實是無藥可救了,不同的三觀,不能思想,根本無法溝通,敲了下他的門,“出來吃飯了。”
裡面傳來聲響,蘇蜜皺了皺眉,搖了搖頭,不管他,沒一會,他就出來了,看也沒看她,直接坐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菜全部倒盡了自己的碗裡,蘇蜜咬牙,氣的不行,想要說什麼,卻又生生的咬牙忍了。
幸好之前吃的多,也吃的五六分飽了,隨便他吧!
他吃相像半個月沒吃過飯似的狼吞虎嚥的,速度更是快的出奇,沒一會就把碗扔了進房,關門,蘇蜜心力交瘁。
薛行墨說他要廢了,不,現在他真的廢了,這種人真的沒法教。
晚上藿紹庭又來了,當然少不了一番纏綿,然後捧著她的臉,問她的臉怎麼回事,她瞞不過,實話實說,那人氣的差點沖出去,說要把他宰了。
最後她說,不能為了一隻豬把自己搭上,那樣太不值得了,留著以後餓了在宰好了,她純屬說笑。
就這樣過了十天後,蘇蜜像過了十年似的,累得不行,每天要跟他們舅甥吵個不停,薛行墨倒是不打人,就是像個大爺似的分吩咐人,態度又強硬。
蔣百川更是動輒打罵,可都沒打到她的身上,好幾次發現他要打思白,嚇唬他,她都給還回去了。
可這天,她需要急用錢,卻發現自己的包裡的一千塊錢不在了,她又找了找,發現她的身份證跟藿紹庭宋給她的藍寶石項鏈也不在了。
項鏈是他從拍賣會上拍的,就珍藏的放在自己的箱子裡,可是開啟一看,什麼都沒了,連身份證都不在了。
思白當然不會拿,薛行墨有錢更不會拿,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蔣百川。
她從房間沖出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的他問,“把我的東西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