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城那裡一根針管,拽住藿紹庭的胳膊,抬手精準的就給紮了進去,床上的男人低吼了一聲,費力的抵抗,可現在的他就算在有能力,可那麼多天都沒好號吃飯,睡覺,精氣神早就去了一大半,現在被針一紮,最後一小半的力氣又沒了。
看著藿紹庭沒了掙紮的痕跡,梁邵之跟言希才放開他,兩人甩甩手臂,言希冷哼一聲,“媽的,老子現在才知道紅顏禍水是什麼意思,以後我才不會碰這個玩意,要命的玩意。”他本就自由瀟灑,風流成性,絕對不會為了哪個女人變得像三哥這樣要死不活的,越看他的樣子越蛋疼。
可他不知道,未來的某天,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差點送了命,也因為一個女人活了過來。
“我先回去了,南城哥,你就留下來看著他吧,要是不行在給他一針,看他這個樣子我快死了。”說完,踢開身前的東西,轉身出了門。
紀南城對著梁邵之使了一個眼色,“看著他。”言希的身份不同,去哪都要有人護著,仇家多,隨時都可能沒命,性子又那麼野,在這個地方沒穩重的邵之保護不太讓人放心。
“你也看著他。”
梁邵之同樣給了紀南城一句話,兩兄弟都是操心的命,他媽的,一個要死不活,一個明明下一刻就會死,卻又偏偏什麼都不怕,照樣四處野,能讓人放心?
紀南城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床上睜著雙眼的男人,拉過凳子坐在床邊,這時張嬸端著熱騰騰的兩碗麵上來,放下東西,邊收拾東西邊對著紀南城道,“紀醫生,辛苦你了,吃點東西吧!”
“張嬸,明天在收拾吧,晚上我來看著他,保證不會出事,你就去休息吧!”
張嬸點點頭,擦了擦眼淚,看著床上的先生輕輕的道,“紀醫生,這幾天,夫人過來了一次,見先生連理都不理她,她也嘆氣的走了,這幾天先生一句話都沒說,幸好你們來了,先生願意說話了,那就辛苦了。”
“放心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會照顧他。”紀南城坐在那,張嬸走了,突然空間寂靜了下來。
紀南城嘆了一口氣,看著床上睜著空洞的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知何時紀南城眼裡閃過一絲水霧,看著他,“紹庭,是不是很痛苦?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跟最愛的女人,那種痛恨不得死了才好,我能理解你。”
床上的男人,眼角滑過一滴滴淚珠,滴在被子上,滲透床單。
一個大男人在他面前哭了,紀南城第二次看見他哭,上次是十五天前,在手術室的門口,他跪在那,全都是為了那個女人。
“可人這一輩子活著不止是為了一個女人,你還有父母,兄弟,我們,還有你的公司,你的一切,誰沒了誰不能活?我猜如果是你不在了,弟妹一樣會好好的活著,你為什麼那麼極端的虐待自己?你不是個極端的人啊,紹庭,你在我們面前這樣也就算了,可是如果你讓弟妹看見你這個樣子,她會怎麼想?”
“蘇蜜不在了,我們做兄弟的覺得沒來得及幫上忙,我們很內疚,很心疼,可你就算找我們聊天也好,打我們也好,可你不能這麼對待自己,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還有親情,你不能顧他們於不顧,還有那個女人,竟然還活著,紹庭,你難道就不該做些什麼嗎?”
“你可以繼續墮落下去,你可以繼續虐待自己,可等你死了之後,你父母還有你的藿家你一手創立的集團都會被你從前厭惡的人一一奪去,你甘心嗎?你大哥現在在部隊裡,你如果在這樣下去,你就不怕他們那些人對你大嫂跟剛出生的孩子做出什麼嗎?”
“還有你的二哥,雖然有自己的實力跟勢力,但他畢竟是藿家的人,藿家的仇人不少,如果有人要對他怎麼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你難道想看到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你而去嗎?”
“紹庭。”紀南城拍拍他的手臂,一字一字的道,“你要站起來,上次素姨過來找你,應該就是要你做一些事的,藿家有難了。”
藿紹庭聽到這句話,眼裡的血絲突然轉了轉,突然偏過頭,看向紀南城,聲音粗噶,“你說藿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