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肥胖的男人雙手被他緊緊的往後扳,受不了的身體微微往下跪倒,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不可一世。
可藿紹庭像是沒聽見他的痛苦呼喊聲一般,手指加力,他冷冷的勾唇,右手抬著那雙肥胖的左手,開口問,“是這裡?”
錢總搖頭,可剛搖頭,只聽咔擦一聲,手指骨頭生生被折斷的聲響,藿紹庭看著他滿臉橫肉卻已經跪倒在地,渾身濕透的樣子,笑了笑,眉頭微微一皺,點點頭,如此暴力的場面,他卻偏偏說出一句漫不經心的話來,“哦,你不說話,看來是折錯了,抱歉啊!”說抱歉,臉上卻一點都沒抱歉的語氣跟愧疚。
“是這隻手對不對?”他看著他的另一隻肥胖的手,後者驚悚的看著他,搖著頭,帶著一絲懼意,“不……啊!”
“咔擦!”隨著他的一聲悽厲的尖叫,手腕骨頭被折斷的聲響,響徹每個人的耳裡,既清脆又駭人。
癱倒在地上的痛苦嘶喊的男人,見到眼前的男人又要往他這裡過來,他忙給他磕頭,汗漬滴滴的滑落,連哭帶叫的道,“求你,求這位先生放過我,是我錯了,我不該碰她,我發誓,我真的沒對她做什麼,我還沒碰到她,你就來了,您就放過我吧!我給您磕頭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到是我打擾了你?是嗎?”藿紹庭危險的眯著眼,薄冷的唇勾起,牽著一絲嘲弄的意味。
那男人忙搖頭,耷拉著疼痛不堪的手臂,往後退著,害怕的身體發抖,“我……我沒有,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碰您的人,我下次睜大眼一定好好看清楚,是我識人不清,是我該死。”
藿紹庭冷哼一聲,一步一步的上前,深邃的黑眸看了眼角落裡目光迷離,身上的衣服幾乎衣不蔽體,白皙的臉頰此時通紅的發燙,他皺眉,抬腳踢了一下擋著他路的雙腿,低吼,“滾開!”
後者被踢了一腳,猶如被雷噼一般的連忙往後退,生怕又會惹到這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
蘇蜜雖然渾身難耐,卻再看到藿紹庭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呆愣在原地,雙腿蜷縮的坐在冰涼的地上,聽著他冷冷的聲音跟怒氣,再看到他的雙眼盯著自己,她有些難堪的抱緊自己,第一次,第一次她不敢看他,彷彿看他一眼都在提醒自己有多傻,多不自量力。
“抬起頭。”低沉伴有命令的嗓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她身體一震,右手放在胸口,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身上的衣服,她深吸了一口氣,僵硬的抬頭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多長時間沒見他了?
24個小時了吧?
她從來不知道,這24小時對她來說會有這麼長,像是過了經年之久,他把她丟在馬路上,那麼冷,那麼的受人欺淩,被白歡誤會,被僅有的親人背叛,她得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得到,他現在站在她面前了,他清晰的五官印在她的眼底,像劍一樣的墨眉,緊皺著,深如黑潭一般的雙眸緊緊盯著她,堅挺的鼻樑,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如此熟悉的人,如此讓她又安全感的人現在出現在她的面前,就跟兩年前的那晚一樣。
眼眶有些熱,抖著雙唇,努力的扯出一絲笑來,望著他,“藿……”她頓了頓,良久才繼續道,“紹……紹庭,你……我……”
“很傷心?”被人遺棄,被人誤會,在到被人揹叛,是不是很絕望?是不是很讓人崩潰?
蘇蜜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落,心裡的疼痛跟羞恥讓她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蘇蜜,你看看自己,又在他面前如此狼狽跟出醜了,還沒等她身體忽然懸空,她猛地抬頭,卻被他整個人抱在懷裡,用西裝外套把她包的密不透風,她感受著那抹熟悉的屬於他的溫度跟味道。
“蘇蜜!”被兩個人按著的薛淩白,看著那個男人懷裡的女人,抬頭看了眼他,“藿紹庭……你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進來。”
藿紹庭斂眉,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帶著一絲笑意,輕蔑的笑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那兩個男人看著藿紹庭走了,自然也就放了薛淩白,等待最後處理的命令,薛淩白看著走遠的人,雙眼飽含著怒氣,又被他搶先了,又被他奪走了,明明,明明是他先進來的,這個男人……
不對,如果他是在他之後進來,那這兩個男人之前在門口攔著他,這應該是他的命令吧?也就是說,蘇蜜之前的一切都是在那個男人的眼底下發生的?他沒阻止,到蘇蜜真正絕望的時候在進來進行最後一擊,想必之前也不是出差或者丟開蘇蜜,他是故意的!
讓蘇蜜痛苦絕望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時候,他才出現,好狠的手段,好深的城府,藿紹庭,你為了不惜讓蘇蜜對你情根深種,加深對你的依賴,利用這種手段,你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