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言之抿了抿唇:“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魏邢睿終於不再說什麼了。
突然聽不見他的聲音,晏言之有些心慌:“你幹嘛不說話?”
“我怕說錯話,”魏邢睿開了口,“又要惹你不高興。”
“那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了。”晏言之道,“等我想通了就好了。”
魏邢睿:“我陪你一起。”
晏言之下意識地從門縫往外看了眼,動了動唇,終是沒說什麼。
就這樣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衣櫃裡都沒有丁點兒聲音傳出來,魏邢睿喊了聲:“之之?”
無人回應。
魏邢睿心頭一緊,急忙將櫃門開啟,卻見小家夥卷縮著身子,靠在櫃子裡睡得正沉。
魏邢睿無奈地笑笑,輕輕地將他抱出來,提步走回床邊。
安置好晏言之之後,魏邢睿並未馬上離去,而是坐在了床沿。
他戀戀不捨地握著晏言之的小手,天知道他有多捨不得離開,可他終究是要走的。
為了讓之之活下去,他必須要走。
“之之……”魏邢睿小聲地開了口,“等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的。”
“如果我回不來,你就忘了我這個混蛋,再找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跟他幸福的過一輩子……”
說這句話時,魏邢睿的心痛得快要之心。
可他沒辦法。
他沒辦法留下來。
那天晏言之睡到了天快黑時才醒過來,醒來後,他驚慌失措地跑下樓,一邊大喊:“魏邢睿,魏邢睿!”
明誠聞聲從外面推門進來,解釋:“晏先生,魏少回公司處理緊急事務了。”
晏言之像只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焉了。
明誠問:“您找魏少有事嗎?他說如果有急事,您可以給他打電話。”
“沒有急事。”晏言之道。
他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魏邢睿在演唱會上唱了一首自己寫的歌,懸掛在半空中的顯示屏突然砸下來,正好砸到了魏邢睿的頭上。
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