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黃霆複都在躲避警方的追捕。
這一世,為什麼黃霆複會走極端要對之之下手?
難道是他遺漏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
魏邢睿想不通,頭在這一刻突然又痛了起來,越思考痛感便越強烈。
明誠不禁要說:“魏少,不知是不是我想錯了,我總覺得您一開始就以為黃霆複不會傷害到您自己,亦或者是晏先生。”
“我和之之,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人。”魏邢睿說出這番話時,頭好似突然裂開一般,前所未有的劇痛幾欲要將他的靈魂撕裂。
明誠不由得往前走了半步,錯愕地看著魏邢睿突然抱住頭的動作。
“前世。”魏邢睿咬緊牙關,艱難地開口,“黃霆複沒有、傷害我和之之,你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誠應了聲:“是。”
欲要離去,明誠實在忍不住要問:“您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魏邢睿擺了擺手,“這件事,交給你全權處置,去吧。”
明誠不再多言,轉身走了出去。
魏邢睿倚在椅背上,昂著頭,但頭痛症絲毫沒有好轉半分。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微微地蹙了下眉頭。
這一世之之並沒有患上頭痛症,而他似乎……患上了?
不過,也許他的頭痛症只是近段時間睡眠不足導致的,畢竟這段時間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先觀察一段時間吧,也許痛過這陣子,以後就不痛了。
魏邢睿無聲地閉目養神,期間似乎是睡著了,還做了想不起來的噩夢,等他再次醒來時,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之之……”魏邢睿幾乎在一瞬間便醒了神,急忙起身,沖進隔壁臥室。
床上沒有人,被褥亂糟糟的,地上的拖鞋也還在。
“之之!”魏邢睿扭頭朝洗手間喊了聲,“你在哪兒?”
洗手間裡沒有動靜,他走進去看了眼,果然沒人。
難道下樓去了?
魏邢睿急忙轉身走出去。
渾然不知,虛掩的衣櫃裡,正卷縮著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
晏言之不是沒聽見魏邢睿的喊聲,但他不想回應,他不想理任何人,也不想理會這個對自己惡意滿滿的世界。
他在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