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晏言之的允許後,魏邢睿連夜搬進了別墅裡住。
慶幸一樓有間琴房,魏邢睿把帳篷裡的睡墊挪進了琴房裡,就放在鋼琴旁邊,直接當床睡。
如今已是淩晨四點多,魏邢睿還發著燒,趕緊把手頭上的最後那點工作做完,實在撐不住便側躺下來睡了。
不多時,琴房的門突然開啟,一道瘦長的身影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晏言之在門口處脫了鞋,光著腳進來,半跪在睡墊旁,將他從自己床上拿下來的空調被蓋在了魏邢睿的身上。
本想蓋完就跑,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他輕輕地吸了口氣,伸出手,覆在魏邢睿額上,還是燙的。
吃了藥也沒退燒,不去醫院真的沒有問題嗎?
等等……
小桌板上擺著一杯涼掉的沖劑,以及一盒未拆封的退燒藥。
這家夥又沒吃藥!
上輩子也是這樣,魏邢睿很少生病,但每次生病他都不當一回事,喊他吃藥比喊他把柚子皮當帽子戴頭上還難。
晏言之越想越生氣。
他把沖劑拿出去倒了,幾分鐘後又開了一杯熱的回來,坐在睡墊旁,伸手用力掐魏邢睿的臉。
“魏邢睿,別睡了,起來吃藥。”
“呃,等會兒吃……”魏邢睿渾渾噩噩地應了聲,卻沒睜眼。
“等你個頭!”晏言之把藥放下,雙手並用,又加重了點力道去掐魏邢睿的臉,“起來吃藥,起來吃藥,起來吃藥,起來吃藥……”
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魏邢睿突然抬手勾住晏言之的後腦勺,用力一帶,把人拉進了懷裡。
“別鬧了。”
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晏言之怔了下才反應過來,想把人推開,又想到這人的背上全是傷,實在是下不了手。
“我沒跟你鬧。”晏言之貼到魏邢睿耳邊講道理,“趕緊起來吃藥。”
魏邢睿還是沒反應。
晏言之朝天翻了個白眼。
不吃藥是吧,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家夥!
“你不想吃藥,我偏要你吃下去!”晏言之小心翼翼地從魏邢睿懷裡抽出雙手,一點一點退離他的懷抱。
終於重獲自由,他趕緊坐起來,拿出一顆退燒藥,塞進魏邢睿嘴裡。
他暗中觀察了片刻,魏邢睿的喉結一點也沒動,意味著藥根本沒吞下去。
難道又要用前世那個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