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嗚嗚……”
不知砸了多少下,惡狗終於發不出聲音來了。
晏言之只覺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手上的石頭失控地滑落在地上,他脫力地躺在地上,望著蔚藍的天際,釋然地勾起了唇。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除了哭鼻子,什麼也不會。
這一世,他反抗成功了。
他戰勝了前世傷害過自己的那條惡狗。
就算沒有魏邢睿,他也可以做到。
“啊啊啊啊——”突然一個尖銳的尖叫聲傳來,打斷了晏言之的思緒,“我的小黑寶,小黑寶啊!”
晏言之坐了起來,看到一個穿睡衣的年輕女人往這邊跑過來。
準確來說,那女人是沖著他腳邊奄奄一息的狗來的。
晏言之挑眉,前世被傷得奄奄一息的人是他,而不是狗,故而他並不知道狗主人是誰,更不說被咬之後的賠償事宜。
沒想到這一世,狗主人會出現。
睡衣女人咯噔一下跪在了地上,將狗抱起來,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小黑寶啊,哇嗚嗚嗚……”
晏言之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睡衣女人猛地抬頭,伸手拉住晏言之的褲腳:“喂,是你這個垃圾打死了我的小黑寶,是你!你還我小黑寶的命來!!”
晏言之抖了抖褲腿,理直氣壯道:“那裡有監控,你可以去查,我要是不打死它,受傷的就是我。”
“你胡說,我家小黑寶平時很乖的,從來不咬人,一定是你主動招惹我家小黑寶,你賠我小黑寶的命來!”
睡衣女人死死地拽著晏言之的褲腳,絲毫不打算放他走。
晏言之甩了幾下,甩不掉,懶得再掙紮,只是說:“報警吧,讓警察評評理。”
“報警就報警,誰怕誰!”睡衣女人一邊拉住晏言之的褲腳,一邊掏手機報警。
報警電話一打通,她立即哭嚎起來:“警察叔叔,你們一定要為我兒子做主啊,我兒子被一個垃圾打死了,嗚嗚嗚……”
晏言之:“……”
什麼人啊這是。
等了幾分鐘,警察終於過來。
警察瞭解完情況之後,調出了小區監控,最後提議讓二人和解。
那女人咄咄逼人:“和解?怎麼和解?小黑寶是我兒子,我唯一的家人,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年,現在他被這個垃圾打死了,難道不要償命嗎?”
警察道:“監控裡顯示晏先生並沒有主動招惹你的狗,而是你的狗突然跳出來要咬晏先生,晏先生這是屬於正當防衛。”
睡衣女人激動地嘶吼起來:“什麼正當防衛?他一點屁事都沒有,而我的小黑寶被他打死了啊,我家小黑寶有什麼錯,不就是調皮了一點,又沒有咬到他,他卻把我的小黑寶打死了!”
警察看了眼一語不發的晏言之,頓時頭都大了。
“王小姐,咱們凡事都得講一個理字,監控拍得明明白白。”
睡衣女人突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沒天理啊,殺人居然不用償命,小黑寶,你死得好慘啊……我的小黑寶……媽媽對不起你,嗚嗚嗚……”
晏言之聽得心煩意亂,扭頭問警察:“現在是誰鬧誰有理嗎?”
警察一臉無奈:“這種情況,我建議你找律師來處理,以前我們轄區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私下調解不了,可以上訴的。”
“我知道了。”晏言之拿起手機,準備聯系孟子雲。
這時手機突然進來一個電話,來電顯示:魏邢睿。
晏言之心煩得很,不是很想接這個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