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一週後,向德光的案件宣佈告一段落,不過這是對於時初而言。
在對時初和時靜所做的事情上,向德光沒有辯解,如實陳述了情況,對於那些罪名也只能接受。
也算歪打正著,他為了爭取寬大處理,將常去的地下賭場相關情況主動向警察說明。其中提到的一個賭場管理者,正是幾年前一樁重大刑事案件的在逃人員。當地警局立即與另一地警方取得聯系,順藤摸瓜,摸出了更大的一張錯綜龐雜的涉黑網。
不過這些已經不在時初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時靜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她選擇權其實不在時初手中。作為受害者,她同樣需要去警局配合調查。但時初依然選擇性地隱瞞了一些細節,例如手上的傷究竟是從何而來。
在警局,時靜終於不再選擇沉默。
坐在她對面的是一位女警,在她的溫柔詢問下,時靜先是隻說向德光如何威脅她要錢,後來就說起了多年前遭受家暴的情況。
她並非完全的控訴,在講述完一次家暴事件的前因後果後,總會再帶上一句——如果當時我沒如何做,他應該就不會打人。
“不是這樣的。”女警的眼神溫潤而有力量,她告訴時靜,“打人是他的錯,您不需要總是歸因於自己。在他初次對您實施暴力後,您想要離婚的想法是對的。犧牲自己的權益以求換來大眾眼中完整圓滿的家庭,一開始就是偽命題。至於您內心對兒子的虧欠,也可以試著從現在開始彌補。”
時靜走出詢問室時,時初注意到她眼睛周圍有點發紅。他從等待區的椅子上站起來,遞了張紙巾過去。
母子之間依然沒有太多對話,只是時靜接過了紙巾後,站在原地,沒有動。
於是時初向前一小步,手抬起來,片刻的停頓後,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無聲的擁抱中化解了。
是秦煜在潛移默化中帶給他的力量,讓他也學著以更加寬和的態度對待這個世界。
將時靜送回家後,時初給秦煜打電話,講自己想要找個時間帶他去見時靜。
“好,不著急。你先和你母親溝通,反正我在這,也跑不了。”電話那頭,秦煜帶著笑意說。
僅僅一週,他們已經逐步找回了以前默契的相處狀態,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不過還是有很多不同,例如秦煜發出去的訊息不再擔心得不到回複,兩人重新在一起後出現的一些小問題也可以直接了當提出來,不用將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如何讓對方接受溝通這件事上。
更準確一點講,現在比較竭盡心力的人是時初。
為了更好地處理問題,他總是拿出百分之三百的認真,用之前寫檢討書的態度,來出具一份書面報告,將問題從起因到解決辦法都分析一遍,最後呈現給秦煜的就是一份待選擇方案。
秦煜全程就只用做兩件事——提出問題,和從時初給的解決方案中選擇一份。
這樣確實很省心,不過情侶間坐在一起探討解決方法的過程也是感情升溫的一種方式。
剛剛和好,時初偶爾還是會有不真實的恍惚。有時夢回在異國他鄉那段時間,醒來後依然心悸。也有時看著秦煜發呆,覺得恍然如夢,中間分開的時間像是從未有過。
他還是太謹慎也太珍惜了,所以一定要一絲不茍地和秦煜相處,生怕出什麼紕漏。
“其實也不用每次都這麼正式,像你現在暫時沒辦法搬回來這種事,說一聲就行了,完全不用解釋那麼多,還……還特地去要了證明。”秦煜抖了抖手上拿著的紙張,簡直是啼笑皆非。
夏天就快要步入尾聲,公司和研究所的合作專案提前完成,這也意味著,時初馬上要從秦煜的公司撤離,回到研究所去進行他本該有的工作了。
在進入專案之前,需要一到兩周進行準備工作,具體是閱讀文獻和資料,以及瞭解相關專案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