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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環境會讓人的睡意減少,時初將近淩晨五點才堪堪閉了會兒眼,不過二十來分鐘,又被其他人的動靜吵醒。
還是先往最熟悉的方向看,但秦煜已經不見了身影,還剩趙易安撐著頭一下下點,像極了上課時犯困的學生。
時初左右環顧一圈,起身挪到趙易安旁邊坐下。
趙易安恍惚之間以為是秦煜,迷迷糊糊問:“買了什麼?”
過了會兒沒得到回應,他這才發覺不對,一睜眼看見時初,迷濛的眼神瞬間聚焦:“怎麼是你?”
時初忽略這句話,直接問:“秦煜呢?”
趙易安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在斟酌有沒有必要向好兄弟的前任報備去向,但時初看起來也實在不像是在查問的樣子,更像單純的關心。
於是他說:“去買早飯了。”
時初點點頭,趙易安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又用手撐住頭,還沒等進入剛才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就聽見時初冷不丁問了句:“你對我有意見?”
這一下把趙易安的瞌睡都結結實實嚇跑了。認識這麼多年,他和時初的關系一直保持在一種僅僅是相識,見面了會客氣打個招呼,說幾句客套話的程度。剛開始不是沒想過把他拉入自己這邊的朋友圈子裡,但不論一起吃過多少飯,他始終與大家保持著合適的社交距離,怎麼都無法再進一步。
他不像是會直接問出這種話的人。
趙易安觀察著時初的神色,半天才從擠出一個“嗯”字來。
時初又問:“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趙易安擼了把額前的頭發,不願意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你們都分手了,問這個沒意義。”
時初垂下眼去,輕輕踢了踢暫時放在椅子下空掉的食品包裝盒:“對我有意見還吃我買的東西。”
趙易安的臉上立馬爬上被人戳穿的窘迫神色,時初似乎很明白怎麼給人留面子,他沒抬眼看趙易安,而是趁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的時候,再次開口:“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看我。”
後面半句的語氣中又染上了些誠懇與請求。
吃人東西在前,又是這樣的語氣,趙易安也不好意思不配合,只好斟酌著措辭回答他的問題。
其實理由說起來沒什麼複雜的,無非就是和秦煜待久了,清楚看到他這幾年在感情中的付出,而相比起來時初簡直像是油鹽不進的局外人,為秦煜憤憤不平罷了。
很多時候旁觀者能帶來不一樣的視角讓置身事中的人有不同的認知,但是作為和某位當事人有關系的“旁觀者”,趙易安明顯帶了些個人的情感偏向。就像不少人在得知好友談戀愛後,或多或少都會有“對方配不上我朋友”的想法,趙易安並不例外。
“我有時候覺得,你答應和秦哥在一起只是因為恰好有這麼個人,並且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而不是因為你喜歡他。畢竟你很,”趙易安話到嘴邊,換了個稍微溫和點兒的詞語“理性。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認為,我們很多和秦哥關繫好的都有這種感覺,這些秦哥都沒告訴過你吧,他在我們面前總說你好話,可我們又不瞎。”
話說到這裡,趙易安用詞也沒那麼注意了,後面的話更趨近於他個人主觀的情緒表達,一些詞語如同冰錐般刺進時初的心裡,說到最後,趙易安用“你們分手挺好,要不是趕上公司有事,我們早就給秦哥開場分手party來慶祝他脫離苦海了”作為談話的結尾。
時初一向知道秦煜是多好的人,可沒有對比的模板,也就沒有實感。此刻在趙易安一番話的襯託下,他才總算明白,秦煜為了不讓他知道這些朋友間的微詞,大概也是煞費苦心。
趙易安圖一時爽快,話說完看見時初蒼白的臉色心裡就開始後悔,他煩躁地拿手指蹭了蹭額頭,補充一句:“唉算了,是你要問的,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畢竟都已經分開了,我說話也有點兒,那什麼,過頭了。”
“沒有。”時初微微皺起眉,盯著某處地板,輕聲說,“我如果能早點聽到這些,可能會...”
可能會什麼,改變嗎?結局會不同嗎?話說出口,但時初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該如何準確描述他此刻的心情,他沉吟良久,最後嘆息般說了句:“你們原來是這樣想的,我以前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