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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在讀博士生享受單人單間的待遇,時初一直沒有退宿,這樣平時實驗做太晚就可以直接回宿舍休息,不用花太長時間往返於家和學校。
其實在讀研期間就已經這樣了,秦煜就這件事情和時初商量過幾次,他的意思是他們有自己的房子了就不用再留著宿舍,不然他忙完一天回家看不見時初,面對空蕩蕩的屋子會不開心。
說這話的時候,秦煜剛剛洗過澡,還帶著氤氳水汽的發絲埋在他的頸間,蹭得他發癢。
時初早已經對秦煜撒嬌的語氣習以為常,他手指插進秦煜微濕的發中輕輕梳捋:“但是我在實驗室忙到淩晨,還要花半個多小時在路上,很累哎。”
“沒關系。”秦煜開始不安分,犬齒叼起時初脖子上一小塊面板,輕輕在齒間研磨,等時初疼得微微吸氣時,才又連忙松開,安撫性地舐舔。
他的聲音模模糊糊:“我開車去接你,只要你給我打電話,多晚都可以。”
時初自然不會真的在淩晨給秦煜打電話,秦煜自己帶著團隊創業,事業正在起步期,不比他閑多少,他不希望讓秦煜付出額外的精力來做這麼一件沒有什麼太大意義的事情。
任秦煜在他身上作亂,時初閉著眼睛,在喘息的間隙說:“還是算了吧,留著挺好的。”
秦煜動作有些狠,中途沒說話,等結束了,才抱著時初喃喃,“算了就算了,看在你這麼累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他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隱隱的委屈,時初感覺到了,但沒有說話。他不理解為什麼秦煜要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執著,留一間住處已,又不是長期分居,僅僅因為想見一面就浪費時間和精力讓彼此疲勞實在算不上成熟理智的做法。
之後秦煜果然不再提,宿舍也就一直留到現在。
兩個多月沒回宿舍,桌面上積了薄薄一層灰,還好日常生活用品都還算齊全。時初草草打掃了一下,剛洗完澡上床,手機就彈出了一條微信訊息。
是何葉發來的,小姑娘再一次鄭重地跟他道歉,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他是不是和秦哥吵架了。
最後還是坐江浩言的車回了學校,何葉在車上一句話都沒說,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江浩言也在和他說論文,一句不提秦煜,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時初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拿過手機回訊息。
【一些小事而已。不過我很好奇,我看起來很不對勁嗎,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大氣不敢喘的樣子?】
聊天框上面一直斷斷續續地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可訊息一直沒有出現,過了十多分鐘,提示音才再一次響起來。
【沒事就好,師兄,那你早點睡哦,晚安!】
何葉要說的顯然不是這一句,時初卻沒有糾結,他退出聊天頁面,鬼使神差地點進通訊錄,看著最上方熟悉的名字發呆。
秦煜總愛給時初起各種奇奇怪怪的暱稱,小時、初初、時妹妹、寶貝、老婆...其中大部分會在時初發現後的慍怒下被改成規規矩矩的時初二字。
但秦煜還是會在不久後又偷偷摸摸改回去,時初拿他沒辦法,後來也就隨著他去了。但他自己從認識秦煜起,備注就是他的名字沒有變過,即使剛在一起時秦煜嫌這個備注太冷漠,撒潑打滾地求他換,他也沒有換成別的什麼。
但和別人還是有不同的,秦煜兩個字前,一直有一個單詞——apri,四月。
他第一次遇見秦煜,是在四月末。
這也是秦煜教他的方法,在通訊錄中,名字是按照首字母順序來排列的,如果一個人的名字之前加一個字母a,那麼他就能在眾多聯系人中排在最上方,讓手機的主人一眼就能看到。
秦煜給他加的單詞是什麼來著?
時初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不自覺攀附上了一些柔和。
他拍過很多照片,但洗出來的很少。他記性不錯,還記得洗出來的第三張照片此時應該在家裡書房第三排的書架上,被夾在從左數的第四本書中當書簽。照片中沒有人,只有一本翻開的英語四級單詞書,和書旁的一個保溫杯。
那場燒烤之後,時初回了學校,繼續過他無波無瀾的生活。
其實秦煜在當天晚上就加了他的微信,他把照片處理好後發了過去,得到了佔滿一整個聊天頁面毫不吝嗇的誇獎和一條專門提到他的朋友圈。
時初好像天生就不會對這種熱情給予相應的回應,於是在一句“謝謝”之後,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冷漠,又再加了一條“你籃球打得也很好”,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那些照片確實發到了他們校隊的公眾號,如秦煜所願,推文所用的照片中並沒有幾張他的正面單人照,他大多出現在別人的照片中充當被模糊掉的背景板。但這篇介紹球隊隊員的文章用幾乎半章的篇幅生動地描述了那場精彩的籃球賽,而這半章中,又有一大半是在講秦煜在最後一秒的絕境反殺。
時初專門搜了那篇推文看,看完不免感嘆,有的人無論用什麼方式總能在人群中做最顯眼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