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垣能說出這句話不意外。
但是能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就說明他真的放下了。
當年,謝安垣白手起家。
就是滿腦子想著怎麼賺錢,完全忽略當時大著肚子的謝母。
導致她難産死在了醫院。
這麼多年來,謝安垣一直耿耿於懷,也再也沒有另娶。
“我明白,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小澈那孩子乖巧懂事,誰都喜歡。其實...”
“其實什麼?”
謝安垣的語氣嚴肅了幾分,“其實你們當年並不是指腹為婚。”
謝折羽迷糊了幾分,“什麼意思?”
謝安垣頓了兩秒,“你爺爺和小澈的爺爺,當年寫過一紙契約。”
“無論謝家和紀家將來的掌權人是誰,謝家紀家都必須是一家人。也就是說,謝氏的興亡榮辱,和紀氏是掛鈎的,反過來,也一樣。”
這話的意思是...
難怪紀淮清剛剛的眼神那麼複雜。
難怪她走的那麼著急。
原來是因為謝氏出事,波及到了紀氏。
但是兩家做的生意八竿子打不著,為什麼...
“小羽,你可以去看看紀氏的股價,同樣大跌。”
謝安垣不這麼說,謝折羽還真沒想過去看看紀氏的股價。
這一看,謝安垣說的果真沒錯。
雖然沒有謝氏下跌的百分比大,但也是不小的波動。
“小羽,細想想,這段時間來,得罪過什麼人?”
謝安垣給他提了個醒。
得罪的人不少。
但是有這本事的人...
“爸!我先掛了!晚些給您回!”
“好。”
謝折羽立刻給謝煙煙去了電話。
彩鈴響了很久,謝煙煙都沒有接。
謝折羽連著打了五六個,最後一個,被掛了。
同一時刻,他收到了一條簡訊。
附著一張照片。
是謝煙煙被綁在一個破爛的廠房之中,昏迷的畫面。
簡訊裡還說。
要謝折羽隻身前往某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