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誠還想開口,忽然看到謝折羽摘下口罩,俯下身在紀淮澈的唇邊吻了一口。
黎誠“......”
這是手術室啊喂!!!
不分場合時間地點的嗎!
謝折羽又縮了回去,繼續戴上了口罩,用指腹不停摩挲著紀淮澈粉嫩的嘴唇。
黎誠第二次翻了個白眼,“不是我說,你們好歹也是青梅竹馬,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謝折羽沉默了半晌,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嘴唇上有個很淡的疤痕,你看到了嗎?”
黎誠打起精神,“怎麼?跟他的病有關系嗎?”
謝折羽眉開眼笑,“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是我親的。”
......
黎誠氣得把凳子朝一旁挪了好幾步。
謝折羽一定也腦子有病!
黎誠開始閉上眼,閉目養神。
謝折羽就坐在床邊看紀淮澈。
看得累了,還趴在病床上,把紀淮澈的手放在下巴上,枕著。
黎誠看了他好幾次,他都沒動。
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黎誠咬著牙說:“謝折羽,我今天才算是真正認識你了。”
謝折羽頭都沒抬,漫不經心道:“什麼意思。”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黎誠深吸一口氣,“你像個痴漢。”
謝折羽不但沒有生氣,還笑出了聲,“怎麼,看不起痴漢?”
“不是看不起,是覺得不可思議,你說你,寧隆市叱吒風雲的謝氏掌權人,在這裡繞著紀淮澈跑,說出去不怕丟面子啊?”
“不怕,”謝折羽回答的很果斷,“跟自己老婆靠近犯法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真的犯法。”黎誠沉思了半晌,語氣變得有些嚴肅。
“紀淮澈這個病,雖然不屬於精神病的範疇,但是如果你真對他做了什麼,恐怕也是會出事的。”
這話給謝折羽提了個大醒。
黎誠說的很有道理。
紀淮澈是自己受法律意義保護的老婆不假。
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也不認識自己。
還真不能幹什麼。
不然對紀淮澈也是二次傷害。
謝折羽沉默著,抬起頭,陰森森地看向黎誠,“你們要是敢說出去,我保證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