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你二十一歲生日那天,小澈給你折了一瓶子小星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沒有送給你!”
謝折羽皺起眉,苦苦在心內思索著。
沒有。
紀淮澈沒有給自己送過這個東西。
甚至要不是紀母說起,他都不知道紀淮澈曾經做過這件事。
“您的意思是說...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小澈不但沒有送禮物,還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紀母沉重地點了點頭,“目前看來,很有這種可能。”
謝折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得知道六年前,自己出國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讓紀淮澈不但放棄了送禮物,甚至還出現了疾病,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演變到了如今這麼嚴重的地步。
“我前幾天還看到了那個小玻璃瓶,但是後來找不到了...”紀母的聲音有些慚愧,“小澈什麼都想不起來,連你...也想不起來。”
雖然心裡知道,但是聽紀母就這麼說出來,謝折羽的心裡還是堵得慌。
任誰知道愛人完全不記得自己,心裡都不會好受。
“爸媽,我會想辦法查查這件事,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小澈的病,或許真有痊癒的可能。”
紀父瞪大眼睛。
紀母也難掩震驚,“真的?你是說小澈的病還能痊癒?”
“是,”謝折羽沉聲道,“如果是先天性的,恐怕無法治癒,但如你們所言,小澈這病是後天形成,那就有機會。”
紀母幾乎是瞬間就哽咽了,“那...”
“媽,這是好事兒,您別哭,”謝折羽抽出幾張紙巾,遞向紀父,繼續說道,“你們放心,無論小澈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不會放棄他。”
紀父看著手裡的紙巾,苦笑道:“小羽...難為你了...”
“沒什麼難為的,”謝折羽笑著擺了擺手,“小澈是我要一輩子保護的人,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他都是我愛的人,我不會讓他受到一絲一毫傷害。”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
紀父紀母都出現了短暫的怔楞。
紀母再次痛哭出聲,紀父耐心地給她擦著眼淚,望向謝折羽,“需要我們做什麼?”
謝折羽沉默了片刻,“具體的,需要我明天和寧隆醫院的腦科醫生商談之後,才能得出結論。這段時間以來,就拜託爸媽好好照顧小澈了。”
紀父嘆了口氣,“這個你放心,小澈也是我們的心尖肉...”
“如果可以的話...”謝折羽忽然看向紀母,“媽,能找找那個玻璃瓶嗎?”
紀母淚眼婆娑地說:“好。”
“嗯,那您兩位快回去吧。”
“好...”
目送著紀母紀母逐漸遠去,謝折羽拿過副駕駛位上的一沓檔案,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