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蠢了。太惡心了。再沒有別人會這樣。
“真的謝謝清居為我擔心。老實說,每天晚上我都很不安,睡不著覺。到現在還在想著要不要跟野口先生說放棄個人展。”
“你在說什麼啊?既然野口先生都保證了,你就自信一點吧。”
“嗯。但我想了很多,萬一失敗讓他失望可怎麼辦?”
這種心情清居太能理解了。
大家都是這樣,沒有人不害怕新的挑戰。
但即使是這樣也決定要做的話,就克服不安吧。無論是自己還是平良,只做一點的話就什麼都不會改變。
人啊,都是一樣堅強。
——一樣?
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大家,都那麼堅強?
就當清居想弄清違和感的真面目時
“那個,清居。”
被平良呼喚,思考斷掉了。
“以前我對清居說過吧。”
“‘就算成為最後計程車兵,也要保護國王。’”
門外傳來了平良坐下的聲音。
“嗯。”
“對不起,我要收回這句話了。”
“因為我發現,自己一直被清居保護著、支援著。”
平良小聲的說起了自己下定決心辦展的經過。
對於只是被當作報告物件的清居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也是平良第一次這樣談論自己。
從小學開始就在底層爬著,一直不放棄也不接受,只要不做多餘的事,不會丟臉也不會受傷。就這樣逃避著。還有自己只要不做,做了就一定能成功的毫無根據的自信。這些全部都被野口識破了。
“每次被野口先生煽動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背負的期望很沉重,想要逃跑。但清居為了上田的舞臺拼命在努力。我想如果我這樣逃走的話,就會失去清居的。”
“又消極了。”
“嗯。但這是實實在在的未來。”
平良淡淡的斷言到。
“即使在神的面前宣誓過,成為了夫妻,但離婚的人也堆積如山。無論有多麼喜歡對方,結了婚也不是永遠就會在一起,大家都要努力才能持續一起生活下去。就連對我來說至高無上的國王清居都在努力著,可作為路邊石子的我卻什麼都不做。差距越來越大,過幾天,我連清居的身影都看不到了。這樣就結束了。”
真厲害,好正常。
——我竟然完全可以理解平良的話。
“清居大概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不,我明白。”
“真的。”
“嗯。”
比之前的任何時候都明白平良在說什麼。
“一直在最底層低著頭的我,第一次抬頭看到的清居。那時候的沖擊,像是一輩子都不會磨滅的印記一樣烙在我的額頭上。總有一天會拍出清居的美,這是我的夢想。”
雖然完全沒辦法實現……平良垂頭喪氣的補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