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影響清居,平良小心的穿過走廊,悄悄的看了起來。
“你們偶爾也聽聽我說話吧。”
清居背對著平良,比劃著手勢說臺詞。
降低了音調,又重複了一遍。
又重複了一遍,以細微的差別。
又一次…
又一次…
盡管做了很多遍,清居還是不滿意的咂了咂嘴,拿起茶幾上的卡路裡怪獸—哈密瓜麵包。
站著咬了一口,雖然在吃東西,但是一手拿著劇本,嘴裡還念著臺詞。
“…偶爾也—”
劇本掉在地上,清居突然把手放在嘴邊,喉嚨發出扭曲的聲音,捂著身子蹲下。
“清居,沒事吧!”
清居看著沖過來的平良,睜大的眼睛裡含著淡淡的淚水。
“去廁所吧,吐出來會舒服一些。”
平良伸出的手被推開了。
“不要,好不容易吃的都白費了。”
強忍著嘔吐感,清居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撿起掉在地上的劇本,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準備去吃剩下一半的麵包。
“清居,不要這樣。”
“煩死了!”
平良嚇得渾身僵硬。
“…不,你不要看,快走開!”
右手拿著麵包,清居的視線又集中在了左手的劇本上。
——不要勉強自己,這樣對身體不好。
說不出口,清居早就不顧及這些了吧。
平良默默的走出客廳,進入臥室。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逃跑。
被壓倒了,衣服下面的肌膚起滿了雞皮疙瘩。
雖然從高中時期就開始凝視著清居,但是這樣的他從來沒有見過。
自己發誓要成為保護國王的忠誠計程車兵,哪怕是在最後的時刻。
為這樣發誓的自己感到羞恥。
——要怎麼保護清居呢?
——現在是因為礙手礙腳被趕走了。
無法形容的焦躁感不斷翻湧上來。
自己是野口大海的弟子,業界所有人羨慕的物件,但這完全不是透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而是野口偶然發現了自己的才能。
現在的自己一點都沒有努力,不僅如此,連對個人展都畏縮不前,別說保護清居了,就連直面他也做不到。
從小到大,無數投來的否定的話和厭惡的視野,像是無數蟲子發出的振翅聲一樣,在腦袋裡翻騰,怎樣都不願意離開。
——只有拼盡全力的跑,才能逃過可怕的東西。
從無數羽翅的縫隙裡,傳來了野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