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還是不作聲。
雲牧討好地湊進他懷裡,不停蹭著他的脖頸,“阿千~阿千~”
陸千哼了一聲,“這麼大的包裹,太佔地方。”
雲牧更迷糊了,“可是轎內放得下呀!”
陸千臉黑的像能滴出墨水來,“依你依你。”
“親親...阿千親親~”
陸千盯著面前半人高的巨大包裹,沉沉地嘆了口氣。
真是的。
太佔地方。
反觀隔壁的轎內,一片和諧。
程木深和孟棲正襟危坐在,半晌沒說一句話。
到了後來,孟棲實在忍不住開了口,“阿深,在想什麼?”
程木深瞥了他一眼,“孫連慶和徐氏都死了,孟老爺的死該從何查起?”
孟棲這才明白。
程木深一直皺著眉頭是在想什麼。
不禁失笑道:“阿深,半年來,我與王爺將孫連慶和徐氏查了個徹底,但完全查不出一絲痕跡。”
程木深點了點頭,“繼續說。”
“父親去世當日,除孫連慶外,聖上身旁只有大太監李達,此事之後,他同時自請出宮,後經查證,在出宮當日便死了。”
“之後呢?”程木深皺了皺眉。
孟棲一聲長嘆,“之後,我便終日因為相思之苦鬱郁寡歡,躲在孟府之中酗酒,足足躲了好幾個月...”
程木深:“孟臨簡!!!”
孟棲急忙笑著求饒,“逗你的逗你的,”
而後輕咳一聲,嚴肅道:“之後,左相李堂便開始上奏,參我不配做丞相。”
“聖上數次將我和王爺一同喚進宮商討對策,雖最後我得到了這個位置,可代價卻是王爺的虎符被聖上收了回去。”
“虎符?”程木深一聲驚呼,“能調兵遣將的虎符?”
“嗯,”孟棲低聲道,“掌管蒲國兩成兵馬的虎符。”
程木深死死皺著眉。
有些事情之前沒有仔細想過。
現下想來,疑點重重。
若李堂真的覺得孟棲不配做丞相,為何不在他殿試之前便參他,偏偏在殿試之後,聖上定下之後,才鼓動大臣輪番上奏。
這是一件冒著極大風險的事。
聖上的聖旨不可能朝令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