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知道!”許雅康爆哭著沖他嚷,也不想管那麼多,一股腦地說,“他第一次離家出走沒地方去,是我帶他去的黑網咖,他還對我說謝謝,還和我一起玩遊戲。憑什麼他喜歡你啊?”
“知道他有病的那刻,也是我心甘情願陪他一起治,他在樓上和心理醫生閑扯,我在樓下牆邊默默為他祈禱。”
“我最美好的那幾年青春全部都給了他,明明一直在他身邊的人是我啊,他就看不見嗎?”
“交那麼多男朋友,是我想的嗎?不是負債累累想活下去,我也想做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和喜歡的人談戀愛。”
“你們有錢人的世界真狹隘,尾隨就是犯罪,不能是擔心嗎?”
“我也不是天天都尾隨他啊,你為什麼連最後這點機會都要剝奪呢?”
原來兩人早就認識,淵源頗深。
沈硯知眼睫微垂,面容看起來有點兒無喜無悲:“你捫心自問他對你夠不夠留情,客觀評論你對他的這些好,他有沒有還你的情。”
宣洩著不公的許雅康張著嘴巴,沒能發出一絲聲調來。
很標準的無言以對。
沈硯知也知曉了答案:“他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也容忍你這麼久的騷擾。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你可以不退學,但必須換個城市生活,也別再打聽他的訊息,當做從沒交集的陌生人。”
“許雅康,這是我對你最後一次警告,希望你能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不會有下次,你該知道我們富二代瘋起來挺沒邊的。”
最後這句可以算作威脅。
許雅康一臉麻木,良久之後:“你讓我想想。”
“我沒那麼多時間讓你想,就兩分鐘。”
迫在眉睫,就要有這份壓迫感。
許雅康面目猙獰:“你就非要那麼咄咄逼人?”
“不好意思,站在維護他的角度,我就是這麼咄咄逼人。”
“好。”許雅康答應了,“一週內我會離開這。”
“三天。”沈硯知又打了個折扣,“來之前我諮詢過,三天夠你辦理休學和買車票。”
能做這麼充足準備來找他,許雅康不知道該不該感到榮幸。
沈硯知從時言初手裡拿回被摔壞的手機:“這次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手機不用賠了。”
許雅康:“……”
“再見。”
沈硯知希望許雅康能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也能真做到。
回到車上後,時言初和韓玉汐面面相覷,兩人齊齊看向副駕駛座閉目養神的人。
時言初:“這事兒解決了,去酒吧慶祝下?”
韓玉汐:“說附近有個很出名的gay吧,不帶我見識見識?”
換做以前,沈硯知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現在身份不同,他肚子裡還裝著一個,能不去那種混亂的地方就不去。
實情無法說,只能找了個藉口。
“我還有事,你們去吧,把我放前面的地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