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沈在野摟著他的肩膀把人往外帶,“這就有難同當。”
“少來。”方惜聞才不上當,“你這兩頭騙的行為很可惡,今晚必須請我吃頓好的。”
沈在野忍不住笑,連聲應了。
同一片天空下,沈硯知的心情就不如那麼好。
方陳玄也感覺出來了,躊躇數秒問:“我來開車?”
“給。”沈硯知把車鑰匙遞過去,主動上了副駕駛座。
車上了路,開得非常穩。
方陳玄:“你晚飯想吃什麼?”
沈硯知還在想電梯裡遇見兩位哥哥的事,魂不守舍道:“你看著弄吧。”
“回家吃?”方陳玄又問,“家裡有菜嗎?”
提到家字,沈硯知記得早晨看過他的課表,明天有一場演講。
身為這一屆最出彩的學生代表,被安排為這場演講嘉賓的助理。
他不能留人在家睡了,得早點讓方陳玄回去。
“不了,去那家家常菜吃吧,我定個座位。”
方陳玄察覺出他的走神,沉默著開車,只是心也跟著落下來。
吃過飯後,沈硯知便讓方陳玄先回去了。
獨自開車回家的這幾分鐘,沈硯知想了很多,最重要的莫過於和方陳玄的關系。
是不是穩定到能公開了。
方陳玄在他面前是否還像從前那樣不愛說話,碰見事會不會溝通。
針對這些,重新思考,悲哀的發現。
有進步,但不多。
最讓沈硯知在意的是那晚許雅康未盡的話,方陳玄的過去有什麼。
每個人生來是自由的個體,生長經歷的不同註定會有各自的小秘密。
沈硯知不介意方陳玄有,介意的是許雅康知道他不知道。
這件事像一個疙瘩攪在了他心間,比吃魚被卡還難受。
他停好車上樓,該反省下和方陳玄的溝通方式是不是最有效的。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睡好。
第二天嶽南舟看見洗手間裡面不改色用冷水潑臉的方陳玄,彷彿被冰到了一樣打個冷顫:“學神,嘉賓九點半才到,你用不著起來那麼早。”
方陳玄默默抬起臉,眼睛下方是兩團矚目的黑眼圈。
嶽南舟叫了聲:“你不會因為要給大師當助理激動的一晚上沒睡吧?”
方陳玄搖搖頭。
“我想也是。”嶽南舟還沒見他因為學習上面的事著過急,不是學習,那就是生活裡了,“你和沈先生吵架了?”
之前方陳玄也被開導過,那時嶽南舟很大程度緩解他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