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陳玄似想到了別的地方,耳朵尖不自然地紅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電梯,空蕩的轎廂內倒影出兩人緊挨著的身影。
沈硯知偏頭看,方陳玄低垂著眼睫,神色寧靜,耳朵尖還有未散去的紅,像是神遊遠了。
想什麼呢?
他盯著那兩點紅看,看到方陳玄連白淨的臉都漸染淡粉,最終透過轎廂和他對視,數秒後,又堅持不住地轉開了視線。
叮。
他帶著方陳玄走出去,輸密碼的時候還問:“你記住了?”
“數字對我而言都好記。”方陳玄視線落在他按數字的手指上,心跳漸漸加快,預知門開了似乎會有值得期待的事會發生。
“學神真的好聰明啊。”沈硯知低笑著誇他,直把人誇得臉紅不止。
進門換好鞋那刻,他轉身把還沒來得及站直的方陳玄按在了牆上,以膝蓋做桎梏抵著對方的肩。
“聯想我什麼呢,臉這麼紅?”
想躲開的臉被他捏著下巴,另一隻手落在猛烈跳動的心口。
“心跳也很快,弟弟,你看我的眼神很混。”
長睫遮住了光,沒能遮住他膝蓋抵過來那刻眼神變化,一種從溫和無害小綿羊進化成食肉孤狼的轉變。
沈硯知慣會玩火,並沒有因此退縮,放倒更有興致。
“你說你自制力這麼差,給你留的那間房真能用得上嗎?”
“那你讓時言初把它改造成衣帽間。”
“你怎麼辦呢?”
方陳玄撩起眼睫,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帶著光,光裡有他的影子:“和你睡一張床。”
原以為會老實等撩,原來嘴沒白長啊。
他像在攀巖,試探性去攀巖點,充滿了新奇,被當做岩石的方陳玄僵成了木頭,動也不敢動,低垂著眼睛看他。
“嘴上不說話,身體很誠實。”
方陳玄低喘了聲:“門還沒關。”
“怕被人看見嗎?”沈硯知的手掌充分感受到他身上衣服布料的柔軟,及少年人灼熱的體溫,快要把他燙傷了。
方陳玄覺得他是故意的。
沈硯知畫了十多年的畫,手指細長,側面有層薄繭,刮在肌膚上面會有輕微的酥麻感。
方陳玄很難熬,血液沸騰,叫囂著要找個地方沖出去:“知哥……”
央求的這樣可憐,讓沈硯知更想弄了。
“當著時言初的面不是挺大膽的嗎?”他俯身,保持在要親不親的距離,“現在怎麼了?外面還沒人呢。”
方陳玄輕輕搖頭:“不能在這。”
“嗯?床沒鋪,沙發也沒打掃,要不,去浴室?”沈硯知故作糾結地自言自語。
完全沒注意到有人火勢逼人,眼神裡的兇快要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