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清晨六點半的天,寒風陣陣吹。
在小區門口等計程車的沈硯知縮縮脖子,後悔沒從衣櫃裡再拿條圍巾,這天太冷了。
計程車駛離小區門口的時候,沈硯知側眸輕瞥,突然和司機搭話:“師傅,你知道這小區房價多少嗎?”
“七萬八,這小區背靠商圈,左臨大學城,再往那邊去就是附屬高中,真正的寸土寸金好地方啊。”
“那這租房也很貴了。”
“別說租房,我聽朋友說這小區根本不對外出租,能出入這裡的只有業主。”
一個靠別人養的小白臉能在這買房?
沈硯知確信許雅康辦不到,更願相信這是對方為套牢他,找人借來的房子。
想到稀裡糊塗和前男友姘頭上床的事,沈硯知就頭疼,翻出許雅康的聊天視窗,他打了句話過去。
沈硯知:請把方陳玄的名片推給我,謝謝。
其實他大可不必透過許雅康去加方陳玄,人早在去酒店找刻有小像印章的時候就留過聯系方式。
沈硯知故意這麼做無非想告訴許雅康,你們打的算盤被我知道了,我不在乎。
不僅如此,我還要當著你的面加你親愛的。
你要問原因?
很簡單啊,他昨晚忙個通宵,我要給他一筆豐厚的服務費。
至於這錢最後到底落在誰手裡,就看你兩誰有本事,互相爭咯。
沈硯知本來不想和許雅康再計較,人願還錢,等著就行。
結果好死不死,又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
他今兒偏要把這兩給攪散了,喜歡下套是吧?
他沈硯知就當一回無法無天的孫猴子,鬧個天翻地覆。
大抵太早了,許雅康沒及時回訊息,沈硯知也不急。
在他擦著頭發從浴室裡慢悠悠出來,許雅康終於醒了。
許雅康:什麼?
沈硯知:少裝傻,你和人做了什麼還不知道嗎?把他名片推我。
許雅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沒有他的名片。
沈硯知:說笑呢?
許雅康:真沒有,方陳玄在我們學校是出名的難加好友,至今有他聯系方式的人不超過十個。你怎麼會認為我有那個榮幸?
沈硯知喝了口純淨水潤嗓,昨晚叫的太狠,嗓子眼疼,說不得太多的話。
又琢磨著許雅康的話。心裡因這幾句話漸漸起了疑,要許雅康沒說謊,他是不是誤會方陳玄了?
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