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不轉了,手機也揣進兜裡,等著他哥打發走秘書過來。
沈在野一米八八,西裝革履特有氣勢,外人眼裡手段狠辣的沈總低頭看他帶著慣有寵弟的溫和。
“不是說約會?”
“然後去自家酒店開房還被你查記錄麼?”
沈硯知跟著他哥進了電梯直上十八層,先從總統套房那層開始查。
沈硯知在酒店當大堂經理,陪同他哥也能說得過去。
“聽著怨氣十足。”沈在野說,“我給你預備的套房是為讓你住得舒服。”
沈硯知靠著轎廂沒個正形:“用不上。”
沈在野一聽心道有情況:“又分了?”
“什麼叫又?”沈硯知不爽,“這是我談的第一個男朋友。”
沈在野向來不把自己在感情方面的經驗分享給弟弟。
畢竟是沈硯知談戀愛不是他,但有些難聽話該說還得說。
“硯知,物資是戀愛的基礎之一,不是全部。”沈在野說得夠委婉了。
得知沈硯知談戀愛,沈在野很欣慰,他這個弟弟自高中覺醒性取向因眼光過高單身到二十五,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一回,也就縱容了。
結果偶然聽見沈硯知說打錢的事,多問兩句知道全部事情,沈在野就明白他弟弟這段感情長不了。
瞧今天這心情不佳的頹樣,估摸著感情破裂了。
沈在野縱橫情場多年,勸人相當有一手,攬住弟弟肩膀:“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找個新歡。”
“我不玩無縫銜接。”沈硯知沒好氣地說,“我要用時間治癒我的情傷。”
沈在野能懂初戀被傷的人都得有這麼個過程,問:“為什麼分手?”
沈硯知悶著沒吭聲。
沈在野也沒催,電梯抵達十八層,他帶著弟弟走進鋪有消音地毯的走廊,放任沈硯知遊神,先行兩步左右審視起來。
“我自認對他不錯,要錢給錢,隨叫隨到,哪做錯了?”
沈硯知詢問的語氣有點茫然,大概這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
白天酒店沒多少客人,整條走廊很安靜,顯得沈硯知格外可憐。
走在前面的沈在野又折返回來,去看問完又要面子略顯侷促的人。
“不是你做錯了,是他對你用心用錯了。”沈在野回答,“你想和他談戀愛,他把你當個免費給錢的工具人。戀愛關系不平等,遲早會分。”
“那他為什麼那麼做,是我長得不好看?”沈硯知又自我否認,“這不可能,我從小到大都是班裡長最好看的。”
沈在野嘴唇微動,意識到顏值不是導致他分手的關鍵,艱難道:“你兩分手前進展到哪了?”
分析分手原因還問這麼詳細?
沈硯知看他哥的眼神像在看個變.態。
沈在野:“……你不想下段戀情也不明不白結束吧?”
這倒也是,斷絕失敗要從源頭查起。
沈硯知知道說出來很丟人,聲音出奇的小:“牽手。”
沈在野懷疑自己聽錯了,傾身附耳:“你再說一遍,什麼?”
“牽手。”比蚊子叫的聲音還小,沈硯知憋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