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這樣思考的時候，白景初又重新補充了一句。他說：“至於這個醫館，我覺得還是要繼續開下去才行。你之前的那個思路很對，行善積德，說不定老天會看在這個份上，讓咱們在一起多待一段時間呢。”
慕清風有些不太樂意。
撇了撇嘴，他說：“可你不就是神仙嗎？現在已經讓你感覺到滿意了，那你好好的跟我待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讓別人去滿意啊？”
“因為神仙也逃不過天道迴圈，如果你常做善事積德，說不定能幫幫我，讓天道也放我一馬呢，”白景初笑著指了指天空的方向，他說：“就比如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那真的不是因為我想死，所以才會出現的事情。就比如蓬萊的時候，我專門提醒過你了。如果我真的想死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去提醒你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慕清風愣了愣。
關於上天的事情，他當然不懂。
不過如果白景初是這麼說的，那他自然也只能照著去做。
這樣去做雖然會浪費很多他們二人相處的時間，但如果真的像是白景初說的那樣，他做的每一件好事，都可以幫白景初行善積德的話，那他願意一輩子都做好人，再也不做任何一件壞事了。
這樣想著，慕清風把白景初抱在懷裡。
蹭了蹭白景初的臉頰，他認真說道：“那我可以聽你的話，繼續行醫救人。但是如果這一次還是沒有保住你，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突然離我而去的話，我就再也不會相信什麼狗屁的天道輪回了。我可以為了你做善事，但是我也可以為了你去做惡人。你既然是神明，應該也不會希望這個世界毀滅，對吧？所以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會明白的，對吧？”
慕清風說的很認真。
白景初聽的卻沉默了。
至少在這時候，他明白這個小瘋子為什麼會演變成未來的那個人渣了。
還記得小時候聽過一個童話故事。
是一個被裝在瓶子裡扔進大海的惡魔。
惡魔在被關了第一百年的時候許願，如果有人願意把它放出來，他可以給人無盡的榮華富貴。
在二百年的時候許願，如果可以出來，他願意實現救他的人所有的願望。
在三百年的時候，他決定殺光所有的人。
包括那個救他出來的人。
因為他不再相信神明，也不再相信什麼善良的想法。
是神是魔，不過就是這一念之間罷了。
心情複雜到了極致，白景初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慕清風的說辭。
因為他一定還會離開。
也因為他的離開，慕清風一定會像那個人渣一般入魔，然後把自己原原本本的變成那個人渣。
不過那是很久之後的事情，至少白景初現在自欺欺人的覺得，他不想讓現在的心情，被以後的那些已定的事實打擾太多。
因此抓住了慕清風的手，白景初眨眨眼說：“清風，不說別的了，聊聊我們的關系。你知道兩個人戀愛之後，需要做的事情都有哪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