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她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爹,能解釋的。”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安謹塵擺了擺手:“我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喜歡的是什麼型別,我能不知道嗎?你說說你,沒事幹招惹你師兄做什麼?他就是那樣的性格,你多讓著點兒,別跟他計較太多了。”
…
那父女兩個在交談什麼,慕清風其實並不介意,他也並不是真的要對安悠然下手。
他只是想要對方認清楚一個現實——
白景初是他慕清風的人。
如果有誰不長眼的想碰,就得做好了去死的覺悟才行。
不過雖然是這麼說,可白景初在其他人面前摘下了面具的行為,也確實是讓慕清風不怎麼高興。
一路把人帶回到了房間裡面。
進門之後,慕清風直接把白景初帶到了床鋪邊上,將人扔在了那裡。
然後伸手過去摘了白景初戴在臉上的面具,慕清風皺了皺眉。伸手過去慢慢撫摸了兩下白景初的臉頰,然後他開口緩緩問道:“阿初,你怎麼總喜歡做這些不聽話的事情呢?”
慕清風問的很溫柔。
但是白景初直覺這個氣氛有點不對。
所以立刻努力的解釋說道:“我沒有不聽話,安悠然她是真的不喜歡我,也真的就只是好奇一下而已。我想著給她看看也沒關系,所以就……”
“阿初,你是不是又忘了一點?”慕清風打斷了白景初的話,聲音還是那樣的柔柔緩緩,他說:“我早就跟你說過,別人喜不喜歡你,對你到底是哪種喜歡,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由你來判斷的。我都說了那麼多次,你怎麼就是不往心裡去呢?你說你看出來她不喜歡你,你當年還覺得我不喜歡你呢。你看人又不準,幹嘛還總是要按你的想法來推斷呢?”
白景初被他懟的無話可說。
他當初那是看走了眼嗎?
他明明就是想在事情不受控制之前,把一切拉回正軌而已!
他這良苦用心在慕清風眼裡,怎麼反倒還成了他識人不清了呢?
白景初簡直是心態都要崩了。
不過他也知道,在這種問題上面,跟這個瘋子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所以深呼吸了兩下,他幹脆選擇了道歉說道:“對不起,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魯莽了,下次不會了。以後在別人面前我都帶著面具,保證再也不摘掉了。”
白景初認錯態度非常良好。
慕清風卻沒什麼認可的意思。
反而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說:“阿初,你也知道,我這眼睛快徹底的瞎了。很快我看不到你,也管不了你要做什麼了。”
這話好像是挺可憐的。
但白景初聽明白了他話裡有話。
嚥了口唾沫,白景初試探問道:“所以……你要怎麼辦啊?”
“這個簡單,”慕清風笑了,又一次撫摸上了白景初的臉頰,他說:“懲罰你一次,讓你記在心裡這麼做有多不好,你以後就真的不會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