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放在普通的修真者身上,一團煙花消耗的,基本上就是他們渾身上下所有的靈力。
可慕清風卻毫不在乎。
就讓這場煙花一直綻放到了白景初高興的躺在他懷裡睡了過去,他才收回自己的手,重新將人好好的抱緊在了懷裡。
吻了吻白景初的臉頰,慕清風聲音聽起來溫柔到了極致。彷彿自言自語一般,他說:“你想要的我都做到了,可以稍微愛我一點了吧?”
至少在對待白景初的時候,他永遠都是個卑微到沒有底線的弱者。
慕清風早就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但是他不想去改。
畢竟持續了千年的感情,想改也改不了,不是嗎?
…
等到白景初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房間裡面。
腦子裡面鈍鈍的有些難受。
他知道這是宿醉帶來的痛苦。
可更讓他覺得痛苦的,分明是想起來昨天宿醉之後一切行為的悲傷。
對著慕清風說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居然還真的讓對方給自己放了一場煙花。
他是瘋了吧?
他絕對是瘋了!
白景初把腦袋埋在了被子裡面。
然後就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那個聲音在旁邊響起,慕清風說:“睡醒了就喝點醒酒湯,昨天晚上想喂給你,你一直不願意聽話。現在清醒過來了,總能自己喝掉了吧?”
白景初沉默了片刻,然後老老實實的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喝了慕清風遞給他的那碗湯,然後視線一撇,他臉上的表情再一次凝滯住了。
顫抖著手指指向牆面,白景初說:“不是,你把那玩意兒掛在那裡要做什麼啊?”
就在那幅屬於他的肖像畫旁,他昨天晚上給慕清風挑的面具,當當正正的掛在那裡。
白景初看著那猙獰恐怖的面具,他心態都要崩了。
誰家沒事幹在牆上掛這玩意兒!?
慕清風病入膏肓了嗎!?
想想自己一睜眼睛就能看到這個鬼面,白景初都不敢思考,自己未來的日子會過成什麼樣了。
慕清風倒是淡定的很,回頭看了一眼他指的那個面具,然後就笑著說道:“這可是你送給我的禮物,當然要掛在這裡才行。”
白景初手抖:“我再給你送個別的,把它替換下來行嗎?”
“不行,”慕清風微笑:“若是有別的,那就兩個一起掛著。家裡還這麼大,掛的下來的。”
看著他那個淡定自若的樣子,白景初就懂了。
總之和對方生活在一起,慕清風總能讓他打心眼兒裡明白,“自作自受”這個詞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深呼吸了兩下,白景初還想爭論。
慕清風卻先一步拿過了新的嫁衣給他,然後提醒說道:“之前說好的藥,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等我把藥給你拿過來,咱們就開始修煉,今天就能讓你築基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