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於希堯影子對著床上只露出一點邊角的嚴澤影子說:“再見啦,兄弟。”
“嘿,你倆還處出感情了嗎?這麼依依不捨的樣子。”嚴澤搶在自己影子前跟於希堯影子說著。
房間裡的人都一頭問號的看著嚴澤,嚴澤笑嘻嘻的解釋到:“快走吧,快走吧……”
後來的幾天,於希堯過著忙碌又單純的兩點一線生活,每天聲樂課舞蹈課,可是於希堯一點都不覺得累,他喜歡這種被填滿的生活,這種有奔頭有方向的生活。況且,夏天,不就是要理所當然地揮灑汗水嗎?
而嚴澤則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原本只是被摩托車撞出的小傷在醫院昏迷的時候也都恢複了。他如今終於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蹦亂跳地出院回家了。
於希堯第一次個人單獨參加正經音樂演出,重視且緊張的不止他自己,還有經紀公司和粉絲站。
公司那邊給到粉絲站壓力:“如果這次演出效果達到了,會有金主投資於希堯,你們要多配合公司宣傳。”
站姐把訊息傳到於希堯的粉絲圈,大家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購買站子出的那些毫無用處質量低劣卻價格高昂的周邊為於希堯的應援出力。
正在家裡蹲報複性玩遊戲的嚴澤收到了於希堯站姐久違的問候:“澤哥,聽說你出院了,一直沒去醫院探望你,真是不好意思,你現在沒事了吧?”
站姐還是很懂說話文學的,‘沒事’指身體沒事和遊手好閑的沒事。
嚴澤看著資訊,臉上露出邪魅中帶著不屑的笑容,這些站姐無事不登三寶殿,嚴澤在遊戲間隙飛快地打字回複:“有事說事,不要打擾我快樂的娛樂時光。”
“那個……”站姐斷斷續續地輸入資訊,在遊戲中地嚴澤有點不耐煩了,“你再這樣兩個字兩個字地蹦,我拉黑你了。”
嚴澤訊息一發過去,就看到對方的對話方塊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
一把遊戲順利結束,嚴澤才開啟手機看站姐發的內容,“小堯明天要演出了,我收到一臺匿名藉助的高檔機器,但我不會用……想請您出山幫忙,高檔貨當然要高檔的專業人士來操作,好說。”
嚴澤點開對話方塊裡的附圖,“我x,誰這麼有錢給贊助這麼高階的攝像機啊?這還是最新款!而且,大姐,我是搞攝影的,不是搞攝像的,雖然上學的時候接觸過,但我也不專業啊,你另請高明吧。”嚴澤激動得連字也不打了,直接發了一長條帶國粹的語音。
第一條傳送過去,估計站姐還沒聽完,嚴澤又傳送了第二條:“錯了錯了,不是大姐,是美女小姐姐,您找到能把控這臺機器的專人能不能帶上我,讓我去跟著見識見識,學習學習,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我不就會了嗎?給你價格優惠!”
就像只要有挖掘機在地方,總有一堆年齡全面覆蓋的男性在周圍圍觀。所有的男性,尤其是理工男,好像對任何哪怕一生都跟自己會毫無關系的機械産品有滿分十分的興趣。
“啊,那我也沒有認識的,咋辦啊?您受累幫我問問您的大學同學之類的?”
嚴澤看著這條資訊,捏著手機,撅著嘴低頭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的人脈。
片刻,嚴澤從椅子上彈射起來,沖出房門,“媽,爸回來了嗎?”
他怎麼才想起自己那個黃牛老爸呢,嚴澤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嚴海,只見嚴海一邊聽著一邊假裝在電腦上處理事務的點動滑鼠,‘早知道於希堯的站姐搞不定長槍大炮,自己還費那勁幹什麼,還期待她們能創造個什麼百萬直拍呢,現在好了,只有機器價值百萬。’
嚴海說:“知道了,我一會兒推一個攝像師的聯系方式給你,你們自己去安排吧。”
“那您能順便給我搞一張票嗎?我也想去觀摩觀摩那個機器。您知道,我在醫院躺了那麼久,本來也沒什麼積蓄,我又幫不上什麼忙,總不能讓人家站姐給我買票吧……”嚴澤還是第一次找自己的老爸拿票。
嚴澤就這樣輕易的送上門是嚴海沒有預想到的,“可以啊,但是有個要求。”
果然,嚴澤就知道,雖然這個請求對於他老爸來說還沒芝麻大,但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您先說來聽聽。”嚴澤突然對攝像機的熱情也沒有那麼大了。
“我之後可能要投資一個新公司,但我不能什麼都不管……”嚴海話還沒說完,嚴澤就做出打住的手勢,插話:“我可不管什麼公司,你算了吧,我不去了。”
說完,嚴澤就要走,嚴海看著眼前這個沒有遺傳到自己一絲穩重的兒子:“聽我說完,我打算在新公司設立一個專門的攝影團隊,你去幫我帶,步入正軌後你再確定去留。”
嚴澤考慮了一會兒:“暫時的?我能隨時走?”
“嗯,暫時的,隨時走。”
“ok。但是先說好,搞砸了我不承擔後果的。”其實那麼一張門票根本不值得嚴澤答應這個要求,只是他剛剛突然想起來上次在墓地看到父親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為所欲為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