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認真到近乎古板的降谷零,還是向來溫和不願麻煩別人的諸伏景光,都不會無緣無故地為了一己私慾翹掉早訓,嗯——先不說有沒有這個“欲”。
扒掉整間宿舍裡的粉紅泡泡濾鏡,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事實就是諸伏景光因為不知名原因情緒異常,而作為幼馴染的降谷零正在安撫景光。
雖然這個姿勢、這個氣氛確實有點……嗯。
三雙瞳色不同的眼眸對視一眼,熟練地進屋關門插鎖一條龍服務。
諸伏景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嫻熟的、明顯是慣犯的動作,還想要掙紮一下:“等一下,這是我的房間……”
“景旦那,”松田陣平似笑非笑地看了諸伏景光一眼,“我們可沒那麼好糊弄過去。我不是說過嗎?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們的。”
“就是呀小諸伏,”萩原研二本想把手搭在景光肩上,但是看看粘在一起彷彿連體嬰一般的兩人,萩原研二默默換了個方向,將手搭在了松田陣平的肩上,“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們說哦?”
始終沉默的伊達航也開了口,聲音一如諸伏景光記憶裡那般渾厚可靠:“諸伏,不用害怕會連累我們什麼的,我們都是你的後盾的。”
眼前年輕而鮮活的同期摯友們,他們意氣風發,相信自己只有和朋友們在一起就無所不能,哪怕數次經歷危險的事情,他們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死亡。
他們不會想到自己會在短短七年裡相繼離世,最早的甚至才剛剛畢業一個月。
死亡是什麼呢?哪怕真切死過一次的諸伏景光也說不準。
可能是過去再肆意瀟灑風流倜儻也只能讓人從此只能記得死亡時的樣子,可能是原本鮮活的人影只能化為墓碑上的照片,可能是原本清晰的記憶從此慢慢模糊直到就此遺忘,可能是在某次聚會微醺脫口而出卻再無人應答的茫然,可能是驀然回首發現身邊空無一人的孤獨……
這種感覺太複雜,太真切,讓諸伏景光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
諸伏景光曾很久都對同期們的訃告沒有一點真實感。
現在,看著這些或明或暗地關心和擔憂著他的目光,諸伏景光輕輕地笑了一下。
正等著回複的幾人看著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卻都突然湧上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諸伏景光笑容和善,自然從容地站起身來,手指被捏地咔咔作響:“你們想要知道嗎?”
已經被告知過的降谷零:……hiro,蘇格蘭瞳都露出來了啊喂!
“等等、等等別動手啊,小諸伏/景旦那/諸伏?”
好睏,真的好睏。
希望我明天體測能過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