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明知道我不開心，還不收斂。”
“我越不開心，他越要留住我在太微玉清宮。”
“真的有病！”
墨北塵只管安安靜靜地聽著，時不時看他一眼。
慕雲何扁著嘴，繼續說道：“我又不是不願意跟他在九天，可是我是妖皇，肩上有責任。若我只是一隻普通妖怪，即便萬年不回妖族也沒什麼關系。”
“墨北塵，你能明白我話的意思嗎？”
墨北塵抿唇笑了笑，微微點了下頭。
“我明白。”
他拿起茶壺，給慕雲何倒著茶水，說：“萬年前，我也和河傾吵過架。吵架的原因，和你們現在的情況很相似。”
慕雲何起了好奇心，直直地盯著他看。
墨北塵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是在凡間的時候。”
“那次他不知道起了什麼毛病，因為我給一位曾經愛慕過我的女子把了脈，他便生氣了。”
“說不準我再給女子把脈。”
想到萬年前的溫之涯，墨北塵的眼中露出了暖意。
“我本就是治病救人的郎中，他這話，對我而言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鬧。”
“可是，妖皇大人，您說他錯了嗎？”
慕雲何一怔。
他垂下頭，沉思了半晌，“他只是因為太愛你，所以才不願意你給那個女子把脈...
“帝君也是因為太愛您，才不管不顧的，想將您留在身邊。”
墨北塵聲音溫溫的，“帝君暗戀了您七萬年，終於如願以償，他心內應該是極沒有安全感的。”
慕雲何撇了撇嘴，“他有什麼沒有安全感的？五界之尊，天帝共主，有什麼怕的！？”
“這句話我想反問給您，妖皇大人。”
墨北塵的聲調忽然嚴肅了幾分，連表情都認真了不少。
“帝君怕什麼，您不清楚嗎？”
這句話彷彿當頭一棒。
慕雲何猛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
——在凡間的時候，有一次，自己用梁楚的死逗弄赫連潯的時候。
赫連潯曾經說過一段話。
他說：“我怕的很多。怕你離開我，怕你不信我，怕你不喜歡我。”
難不成，赫連潯現在這副瘋魔的模樣，是因為他真的心裡害怕，自己會不愛他嗎？
慕雲何怔楞不已，許久都沒緩過神來。
見到他的模樣，墨北塵會心一笑。
這個妖皇大人，雖然活了八萬年了，但是並不是很懂情愛。
他與赫連潯雖然也有過一世凡間情緣，但時間並不是很長。
兩人的性格又都有些執拗，還都有些強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