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涯正滿心期待地等著他揉自己尾巴。
但墨北塵只是蹭了兩下,就放下了尾巴。
之後又是熟悉的下塌洗漱。
但是今日和往常不一樣的是。
墨北塵帶走了架子上曬的,所有的草藥。
溫之涯好奇的緊,在他走了之後,就戴上個面罩跟了上去。
墨北塵揹著藥箱,一路下了山。
山下有一個小村落。
溫之涯見過,只是沒有怎麼關注。
墨北塵揹著藥箱,去了村落中唯一的一座藥堂。
之後就好久都沒有出來。
溫之涯等的心癢癢,實在忍不住攔住一個正要進屋的村民。
“這位小哥,你們怎麼這麼多人來這裡啊?這裡有什麼獨特的嗎?”
那小哥對他笑了笑,“外鄉人?開春了,墨先生會每七日來這藥堂中坐鎮一日,他的醫術可真的是高超,十裡八村的鄉親們都會來找他呢!”
溫之涯聽不明白,“醫術高超歸高超,可是我剛看到很多明顯沒有病的人也進去了。”
“啊...”小哥笑道,“因為據說墨先生生得很是俊美,很多姑娘都想嫁給他呢。”
聽到這話,溫之涯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敢情這些人看病為輔,見心上人才是主要的!
難怪這幾個月墨北塵都沒有下山。
原是因為天氣太冷。
現在開春了,墨北塵要每七天來一次。
也就是說,墨北塵也並不算是什麼深山居民。
他也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溫之涯的心裡酸酸的。
恐怕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還以為墨北塵真的孤單到一個人生活在破廟中。
根本不是這樣。
墨北塵的生活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無趣,或者說那般艱難。
就沖他這名聲,想必他也能賺到錢,也能養活他自己。
再一想到,自己還想著砍柴賣錢給他換新衣服,就覺得有些可笑了。
溫之涯失落地離開了那間藥堂。
轉身回了破廟。
他坐在破廟門口的門簷上,拄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遠處的山巒。
好像還沒有認真看過周圍的風景。
這一入春,山間的樹木都煥發了生機。
看起來倒是心曠神怡。